“这个将军为了迎娶这第九位夫人,种了十几亩地的红玫瑰。”薄丞远跟在贺晚浅身后讲解道,见她听的有饶有兴致便又继续说道,“但是没想到婚期和战争撞了,为了保护好那十几亩地的玫瑰,特意派了两支军队前去守护,但运送玫瑰回来的时候只有一支队伍回来了。”
“另一支队伍呢?”贺晚浅抬眸看向薄丞远询问道。
“另一支队伍撞上了敌军,死在那片玫瑰地里。”
“婚礼不能延期么?为了十几亩地的玫瑰,葬送生命并不值得。”贺晚浅瞳孔微沉,像是在为那支死去的士兵讨伐。
“你觉得不值得,但他们觉得值得,因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薄丞远牵着贺晚浅继续往木屋里走了进去,这个木屋建的极大,薄丞远带着她在里面绕了好几个圈子都还没绕完。
婚礼在木屋最里面的那个大堂,四周铺满了艳红的玫瑰,贺晚浅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了薄丞远提到的那支死在玫瑰地里的军队,胃里一阵反胃,渐渐地那些艳红的玫瑰铺满整个屋子时,竟然有几分像血液,微风吹过厅堂,微微浮动的花瓣像血浆在流动....
“身体不舒服?”薄丞远的视线一直没从贺晚浅身上离开过,微凉的五指也从掌心移到了脉搏。
“有点闷。”贺晚浅低声回道,“婚礼还没开始,我们能出去走走吗?”
贺晚浅没等来薄丞远的回答,就有一位穿着金边红色长袍先生走到了薄丞远面前,他身旁挽着一位和他同款金边红色的礼裙的少女,脸上还有几分淡淡的稚态,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薄,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送我的新婚礼物我很喜欢。”那位将军讲着蹩脚的英语,贺晚浅尝试念了几遍才在心里翻译了过来,这位就是今天新婚的将军和他的第九位新娘。
“新婚快乐。”薄丞远扬起手里的酒杯,和那位新郎碰了个杯祝贺道,“我也很喜欢你的回礼。”
薄丞远的口语是那种纯正的英国腔,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比那位蹩脚的将军说的话要简单易懂些。
贺晚浅抬眸看了一眼薄丞远,他好像在和这位将军交易着什么,双方互惠互利。
“这位是你的夫人?”那位将军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薄丞远身旁的那位女士身上看向薄丞远询问道。
“嗯。”薄丞远应道。
得到薄丞远肯定后,那位将军夸赞道:“薄夫人,你美的像橱窗的洋娃娃。”
贺晚浅礼貌地回笑道,“谢谢,祝您新婚快乐。”
后面那位将军继续和薄丞远聊了许久,大部分是关于m国这次战争局势,贺晚浅听了几句便觉得有些无趣,视线开始游离在大堂上来往的客人身上。
他们大多数都穿着本地特有的服饰,其中只有几个零散的宾客穿着西装礼裙,坐在最角落里的那位金发男人宛如一个三棱锤,他肥胖的身材堆满了整个单人沙发椅,贺晚浅第一个注意到他只是因为他总是望她这里看,在和贺晚浅视线对上后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间卡发出邀约信号。
贺晚浅躲开了那个男人的视线,往薄丞远身上靠了靠,那个男人的眼神确实看的她有几分畏惧,倒不是因为那张房间卡,而是因为她注意到他腰间有枪。
薄丞远这次来也带了手枪,但是在过关卡的时候被那群人暂时保管了起来。
..
正在和将军复盘战况的薄丞远察觉到贺晚浅往他身上靠了一些,顺势将人搂进了他怀里。
他注意到那个三棱锥打量贺晚浅的眼神了,和将军讨论局势时,他分了几分视线给贺晚浅。
“薄先生和夫人很恩爱。”那位将军也注意到了薄丞远这一举动,瞳孔中生了几分慕意。
“嗯。”薄丞远扬起唇角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