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状态的自己天差地别的时候。
有权利向威震天撒娇的应该是那个暴怒强势的家伙,而不是现在这空有一身武力、实际却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笨比。
“你在嫉妒我。”天启说,“因为威威更喜欢我。”
塔恩:“……”
他一时没忍住,尖手爪在屁股下边的飞机表面留下了五道长长的划痕。
天启心痛地“嘶”一声,不说话了。
塔恩沉默一下,动用了异能。
起落架底部的轮子开始转动,支撑庞大的白色战机缓缓前行。说得有逼格一点儿,塔恩正乘坐着被誉为‘宇宙最强’的大型战机打道回府;说得接地气一点儿,塔恩因为不会开飞机,所以只能把天启当成走地机来开。
天启也不生气,就这么由着他玩儿。
“为什么不攻击赛博坦人?”塔恩问。
“我以前这么干过,”天启回答,“感觉很糟糕。”
“听命行事?”
这次,天启沉默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差不多。”
“我会挖出你的过去、揭露你的弱点,”塔恩说,“如果我认为你不够格,那么你——”
“——那么我就死定了。”天启帮他补上了没说完的话,白色战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塔恩不清楚他怎么还笑得出来,“来吧,试试你能从我的余烬里看到些什么。”
……余烬是什么?
是火焰燃尽后的死灰,还是终将燎原的星火呢?
塔恩没有问。
现在的天启跟先前有些不同,说不上有多大差距,只是……塔恩想要再拉近些距离、再争取些时间。
“……你生气了?”塔恩问。
“别担芯,”天启说,“我可不是某个因为生气就要杀人的笨比。”
他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渐行渐远。山头上的强拆专家们见状,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则显得意犹未尽。
“两块钱驮着五块钱走了。”螺旋桨总结道。
“那我们也走吧,”飞轮说,“就开着我们十块钱的飞船走。”
“我们的飞船真的值十块钱那么多吗?”火炭略一思索,发觉不对,又改了口,“我们的飞船只值十块钱?!”
“不知道。”曲轴箱简单粗暴地回答。
“衰男号是从战场上刨出来的,”蛟龙揭晓了答案,“免费。”
他们齐齐陷入沉思。
“……我有一个提议,”支点小声逼逼,“先在这颗行星多找找,再整点儿免费的能量,给我们免费的飞船和免费的我们自己提提身价。”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么干。”
……
在茫茫宇宙中的寻光号上,巨无霸福特很不开心。
或者说,他伤心到快要哭出来了。
“……这都是我的错,”超大号蓝坦克委屈巴巴地抱着一个橘色的纤瘦中型机,“如果我来早一些……呜……”
他们来晚了,霸王已经不在下层甲板。在前进的路上,他们只找到一个无辜躺枪的路人荣格。
荣格似乎被霸王狠狠踩了一脚,本就纤细的中型机此刻破破烂烂,早就下了线,看上去跟死了也没差别。
“他没死,”不久前刚决定跟荣格绝交的红色警报更着急,他手忙脚乱地戳戳橙白色机子,自我安慰道,“荣格不会有事的。”
红色警报只是在自我欺骗——没人相信荣格还活着。
除了天灾。
“没死的话,我还能救!”黑色油罐车积极举手,“这儿交给我——福特,红警,你们去追霸王吧!我看看……他现在已经到维修室附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