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侍良暨。
“夫人先睡。”周放便又穿了外裳,急急出去了。
来到外边,他压着声音问:“可是有变?”不然,良暨不会这么晚了来打扰他。
良暨形容肃然,轻点了一下头。
周放没让他细说,直带着他往书房走了去。
书房内,良暨告诉他:“侯府安插在提刑司的细作萧于在刺杀冯冲之时上了当,被生擒了……魏侍郎他们早有埋伏。”
“废物!”周放一拳打在了书桌上,很是气恼。
这本是他最后的机会,适才派出身边亲信。万万没想到,竟连身边亲信也没能把事情办好,还把自个儿给折了进去!
“侯爷放心,萧于一家老小都生在侯府,必不会吐露半字。”
“我倒不担心他。”周放道,“只怕明日对簿公堂,三房的罪名就要坐实了。”
良暨低了头去,亦是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盯紧那些人,若有异动,杀。”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周放别无选择。
“是。”良暨应声告退。
他离开后,周放双手背到身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殊不知此时,屋内有一只鬼魂就在他跟前,瞧着他忧愁烦闷的样子而心情大好,待到他离开,方才飘走。
一路飘回魏府听雪阁,他便将魏撄宁从睡梦中唤醒了。
他告诉她:“被提刑司逮住的那人不是嘴硬一个字也不说么?他是平宁侯身边的亲信,名作萧于。”
“再有,平宁侯已经放弃赵香儿了,另有打算。他让一个叫良暨的,盯好‘那些人’,若有异动,杀。至于‘那些人’是何人,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那还有劳淮安王速去盯着那个叫良暨的,或许能有线索。”魏撄宁道。
“愿意效劳!”李崇俭毫不犹豫地应下,说罢便要走。
“淮安王,”魏撄宁则是唤住他,万分诚挚道:“有你的存在,真好。”
她不知道,他还能陪她多久。
李崇俭只是笑,嘱她早点安歇。
翌日一早,魏撄宁便将试图到提刑司大牢刺杀冯冲之人的身份告诉了父亲魏渊。
魏渊再经过一番查查,将萧于此人的身家了如指掌。再到提刑司大牢问话,这个萧于便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只是,到底是平宁侯的亲信,虽身份败露,却矢口否认自己是为平宁侯府办事。为了遮掩,他还不惜撒谎称,自己对赵香儿有爱慕之心,不愿看她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