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学的?”谷万万忙问。
戈卜林轻蹙眉,瓮声瓮气道:“这你不用管。”
“行行行,我不管。”谷万万揽着他的肩,“跟我说说,怎么种的呗。”
“说来话长,去屋里说……”
谷万万不可能挪动半步:“就在这说!”
“你烦不烦啊。”
戈卜林简直服了他了。
实在拿谷万万没办法,戈卜林只能陪谷万万蹲在药地里,挨个跟谷万万讲述种植方法。
谷万万问得事无巨细。
戈卜林也答得很认真。
后来,江刻点的外卖到了,他们俩一人一份盒饭,硬是蹲在菜地里把饭菜吃了。
……
饭后,江刻和迟时又在制药房里收拾。
墨倾去门口旁观。
顺便,指指点点。
“江刻,你脚边的碎玻璃收拾一下。”
“药材混一起就不要了,什么家当,值得你们这么烧?”
“先把地给扫了,一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
墨倾指挥得很开心。
如果手里有一把瓜子,她想必会更开心。
“让让。”
江刻提着一袋垃圾出来。
墨倾觑他:“端正好你的态度。”
江刻心累得很,眉目一抬:“请让一让,谢谢。”
“走吧。”
墨倾往旁让开两步。
江刻将垃圾袋堆到墙边,踱步回来后,在墨倾身边停下:“站这么久了,累吗,要不要给你搬个凳子过来?”
“我倒也没那么大的架子。”
墨倾悠悠地说。
然后,话锋一转:“把门外的躺椅搬过来就行。”
“……”
江刻噎住。
墨倾剜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行。”
看在被毁的制药房的份上,江刻决定忍气吞声。
他认命地去门口搬躺椅。
不多时,江刻将收拢的躺椅拎回来,往走廊上一放,就将其打开。
但是……
墨倾看着躺椅上的黑色手印,皱起眉:“你的手是摸过煤球吗,怎么这么脏?”
“脏?”
江刻低头,看了下自己双手。
方才一直在收拾,他的手虽然不到摸煤球的程度,但确实挺脏的。
江刻多少有点洁癖在身上。
可是,当他瞥见走过来的墨倾时,眉一挑,几乎没多想,就抬手在墨倾的侧脸上蹭了一把……
墨倾顿住。
她掀起眼帘,望向江刻的眼里,多少掺了点难以置信。
她吸了口气:“你才三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