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碎成了渣渣,却无人安慰,但收获了许多同情的目光。
太后接收到那些同情的目光,直接在心里骂上了: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有空同情哀家,先同情你们自己吧!
夜王不在意,太后生死,那么用太后要挟就不成了,难道他们只有等死吗?
冥王和昱王都有些绝望,若是能保护皇上逃出生天,那么他们就算是死了,只要皇上活着,就有机会给他们报仇。
但是眼下能战的不过一两百人,又如何能从包围他们的上万大军之中突围?
“就这么些人愿意效忠于朕吗?”凤城夜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然后又看扫视了一圈儿还站着的大臣,“看来,诸位大人是想让家人陪你们一起葬身兽腹了。”
“老爷——”容夫人抓着容大人的手晃了晃,小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不想死,更不想子女跟着他们一起赴死。
“娘,你说什么呢!”户部员外郎容启,咬着后槽牙低斥道。
作为一个有气节的年轻人,他为他娘说的话而感到耻辱。
“我说什么?你自己想想你儿子和你媳妇儿吧!”容夫人板着脸道。
一想到夫人和幼子
,容启神色一滞。
“反正你们都是做臣子的,做谁的臣子不是做。”又何必在意皇上是哪一位?
容尚书拧着的眉毛一扬,竟然觉得夫人这话说得极有道理,他也不想死,他好不容易做到尚书这个位置,将容家发展到如此大,他才舍不得一切散云烟。
他是户部尚书管着国库财政,夜王若登基也离不了他这个尚书大人辅佐,若他现在投诚,夜王也是会重用他的。
“臣,愿效忠夜王殿下。”容尚书衣摆一掀跪在了地上。
“你……”云尚书见他也选择了背叛皇上,投向夜王,愤怒地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管在什么样人中,都有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一些随爹娘赴宴的贵女公子,见爹还站着不动,也纷纷害怕地哭着劝说起来。
在儿女的哭劝之下,几个大臣,万般纠结地跪在了地上,选择了夜王。
这些人,无疑遭到了云太傅等忠良的痛骂。
兵部尚书观望良久,正打算下跪,却忽然听到了马蹄声,声如鼓点,又密又急,由远渐近,听声数量还不少。
凤城夜也听到了,脸色大变,看向了战雄,后者先是一怔,随即神色严肃
。
“是谁的兵马来了?”有人问。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看了看夜王,又看了看战雄,观二人神色,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是夜王的。
“动手,杀了凤城寒。”凤城夜立即下令。
战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草包,高声下令:“生擒皇上,反抗者杀。”
那人马怕是来救驾的,说不定比他们的人还要多,在没看到人前,他们要做的是先生擒皇上,这样才能用皇上做威胁。
不然,若他们的兵力不及救驾之人,他们将无路可退。
凤城夜见战雄改了自己的命令,气得面容扭曲。
这些兵都是战雄的人,自然都是听他的,他一声令下围在外围的兵,便要上前。
这时数百个带着面具,身穿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暗卫,唰唰唰,从天而降,将护着皇上和妃嫔们的人挡在身后,筑起了一道黑色的保护墙。
这次秋闱凤城寒虽然也带了暗卫,但是也就带了百十来个而已,这些暗卫,是他在发现凤城夜的计划后,让暗卫拿了令牌调来的。
这些从天而降的暗卫,和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让站在凤城寒这边的人,脑子里都产生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