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候开始密集了,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老廖,老刘,可畏惧吗?”
“怕个鸟!”廖劲爆粗口。
刘擎说道:“来了桃县就没等着大战,老夫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战,老夫也等了许久。希望赫连峰不要让老夫失望!”
百余骑簇拥着数骑而来。
“相公,是北辽人。”廖劲眯眼,“应当是使者。”
使者进城,本以为会去节度使府,可带队的斥候将领问了守城的军士,却得知黄春辉就在城头。
不是说黄春辉命不久矣吗?
怎地还有精神巡城?
使者觉得此行不妙。
等看到黄春辉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瘦了!
病虎看着一阵风都吹的走,比去年瘦了一圈。
而且面色有些病态的红润。
“使者此来何事?”廖劲问道。
使者行礼,说道:“这阵子北疆斥候频繁侵袭大辽,上次更是卑鄙无耻的骗城,陛下震怒,令老夫前来交涉。”
“上次?哪次?”刘擎问道。
老鬼,装疯卖傻!
使者仔细一看,却见刘擎眼神冰冷。
这是讥讽!
“上次杨狗……杨玄冲进金山城,把陈州洗劫一空,更是无耻的掳走了我大辽北院大王的遗孀。
陛下令老夫来交涉,其一,交出吴氏;其二,令杨玄去宁兴请罪。”
黄春辉淡淡的道:“那个寡妇?”
刘擎点头,“是自愿跟着子泰来的。”
“那么,还说什么?”黄春辉干咳一声。
使者冷笑,“掳走妇人,无耻!黄相公,给个交代吧!”
“交代?”
黄春辉背靠城头,说道:“这些年来,北辽时常清晰北疆,每次你等掳走了多少人口?
其中,妇人又有多少?
大乾三年,有妇人怀孕逃了回来,回到家中见了耶娘,吃了一顿饭,第二日就出城不知所踪。
第二日,有人在野外见到,那妇人自缢于树下。
她归家只是想见耶娘最后一面,可她何曾不想与耶娘长相厮守?却因怀着孽种而自尽。
那些年,多少大唐百姓惨遭屠戮?谁,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使者是来挑衅,也是来寻找开战借口。
使者冷笑,“两国相争,死伤各自承担。”
“那么,你来作甚?”
黄春辉淡淡的道:“赫连峰难道以为北辽的人是人,我大唐的人是畜生吗?”
使者默然。
黄春辉咳嗽几下,深吸一口气,开口。
“老夫读书时,先生曾说,中原历经无数磨难,每一次异族杀入中原,尸骨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可中原难免有衰微之时,只能坐视异族肆虐。
不过不打紧,今日之仇难报,可子孙在。
只要我中原血脉不绝,一世不能复仇不打紧,二世不能复仇不打紧……子子孙孙延续下去,终有一日,当报此仇!
老夫此生有个愿望,便是哪一日领兵杀到宁兴去,去为那些死难的百姓复仇。”
使者听的怒火中烧,讥笑道:“黄相公的身子骨,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是啊!”
黄春辉看看廖劲,“老廖,你怕是也等不到那一日了。不过,不打紧。”,他对刘擎说道:“子泰还年轻,告诉他,就说老夫说的。
终有一日,让他率军,马踏宁兴!
否则。
老夫,死不瞑目!”
……
州廨斜对面的杂耍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