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宸执筷的手一滞,他看向颜落,“要不要休息两天再去?”
颜落笑眼弯弯,“你知道我的,心里要是扎了根刺,不拔除,就受不了。”
郁南宸自然是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只是现在她怀孕,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哎呀,你别那么担心嘛!我心里有数的。”颜落津津有味地啃着排骨,“宝宝绝对没有问题,这么不坚强,那也就不配做我的孩子。”
宝宝:呜呜呜,我太难了......
翌日。
郁南宸载着颜落来到博仁医院。
推开病房门,秀一正在给师父喂水。
闻声,他一转身,水杯一下子怼在了师父的脸上。
颜落疾步走过去,“活了三十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她从纸抽中抽出几张纸给师父擦拭。
师父叹了口气,“凡事习惯就好了。他没有把鼻涕滴在我脸上就行。”
颜落呵呵一声,“这可不好说。”
师父猛烈地咳嗽起来,“颜落啊,你可不要吓师父啊!”
“安啦安啦!师父您放心吧!”
师父嗯了声,“那就好。”
颜落看到师父就难免产生一些恶趣味,“他顶多把鼻涕掉进您嘴里。”
师父:“......”
秀一应景地吸了吸鼻子。
郁南宸抬手扶额,他老婆有点太顽皮了。
颜落回眸,“老公,快来拜见我师父。”
郁南宸点头,上前,“敬悟大师您好,我是郁南宸,落落的爱人。”
师父想要起身,被颜落按住,“您腰部做了手术,千万不能乱动的。好好休养,否则二次进手术室,我可不敢保证您还能不能直立行走了。”
“这孩子,说得我好像退化了一样。”
颜落淡笑,将郁南宸手中的保温桶接过,打开盖子,开始盛汤,“早上,我煲了藕汤。您尝尝。其实生病住院最需要喝鸽子汤的,只是您只食素食,身体自然恢复的就要慢一些。您也别急,就安心在这里住院,一切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师父叹气,“我是老了,不中用了。”
“谁都会有老去的那一天。”颜落盛好汤,用小勺喂到他嘴边,“尝尝,还挺鲜的。”
师父喝了一口,嗯了声,“好喝。”
”那是,鸽子汤自然味道鲜美。“
师父:“......”
颜落哈哈大笑,“逗您呢,安心喝,没犯禁忌。”
师父抬手覆在额头上,“师父的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要被你吓死。”
“我是不会阻挡师父圆寂后被佛祖收走的脚步的。”颜落笑着喂他,“对了,师父,纵火犯是道清师兄。”
“逐出寺院吧。”师父并不想要追究他的责任。
“他是被人下了咒术,但是也是只有信念不坚定的人才会中招。”颜落说,“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确实不适合在寺院修行了,毕竟心有杂念。”
师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汤。喝完后,颜落将碗放到一旁,打给陆思南,“将清道带进来。”
病房门推开后,已经被换去僧袍的男人快步上前,跪在敬悟大师的病床前,痛哭流涕,“师父对不起,清道错了。”
师父闭了闭眼,“之前,为师就提醒过你,若是心有红尘便不适合在寺院修行,这次事情起因不在你,但是你终究是实施者,我无法再留你。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颜落摆了摆手,陆思南将人带了出去。
“师父,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走了,晚上我再来看您。”
师父说,“你现在双身子,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