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想把房子收回来了,总是没人住,房子没人气。反正我们两家离得这么近,有什么事儿,叫一声就能听得见,何必这么麻烦。对了,你知道我家的租客是谁吗?我今天见房子关得严严实实的,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道是,想当初上学时,我在窗户上喊一嗓子,咱们就能一起出家门了。”谢芳顿了顿说道,“你家里的那位租客,我回来一星期了,也没见过他的面儿,听我妈说,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单身,经常两三个星期都不见回来。可能是工作太忙,见了面也从来不打招呼。”两人正说着,听到对面安静的街道,传来推门的声音,两人都从床上爬了起来,挤到窗户前,把窗帘拉起一角,往街对面的房子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正吃力地把行李箱往屋里拖,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了起来,阻隔住对面两道探究的目光。
两人见半天,屋子里也没有灯光亮起,觉得没趣,重新躺在了床上,聊起其他事情来。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方霄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清丽睡颜,才有种回家了的真实感觉。谢芳的长睫颤了颤,眼珠子在眼皮下面转了转,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害得方霄还想跟这丫头道声早安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她踢了踢还不肯睁眼的某女:“喂,我先抢厕所去了。”说完话,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没办法,一个晚上都保持一个姿势,让她觉得整个背都有些僵,再加上撑起来时手上用点力,让整个肩膀都疼了起来。
方霄才坐起来,就见到谢芳一骨碌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汲上拖鞋,就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憋死我了,你慢慢来。”
方霄轻摇了一下头,慢慢地穿上拖鞋,拿出洗漱用品,走向洗漱间。这时,从洗漱间走出一个顶着鸡窝头的男子,正用梳子沾点水,一下一下地打理着头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大哥,方霄赶紧招呼:“早啊,谢大哥。”
谢大哥的手一顿,僵硬地扭头看了一眼方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早啊,阿霄。”接着迅速地扭过头,继续打理起自己的头发来。
“你一大早的,这是什么鬼样子?”谢妈妈中气十足地指着谢大哥的脑门,恨不能帮他把那团倔犟直立的头发给按下去。
“谢大哥,你还是重新洗个头吧。加点护发素,应该会服帖一些。”方霄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嘴角一抽,赶紧让条通道,让谢大哥能让出洗漱间来。
“不行,时间来不急了。再说,厕所被芳子占着,洗发水在厕所的洗浴台上。”谢大哥懊恼地声音,在方霄背后响起。
方霄看了一眼谢大哥那已经湿了一大半的头发,眉角都在抽,难不成,谢大哥准备就这样顶着一头半湿的直立头发,去公司上班。她翻了个白眼,谢大哥也是几十年如一日,还是这么个温吞脾性,不修边幅,只要自己觉得行,就看不见别人的眼光。
她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往身边的柜子上一放,又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自己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拉住就要回房的谢大哥,把人按在洗漱台边,二话不说,让他自己把头伸在水笼头下面,就给他简单洗了个头,着重照顾了一下他头顶的那团倔犟,然后取过吹风,把头发给他吹干。看他清清爽爽地走出洗漱间,谢妈妈就赞道:“唉,还是闺女好,看不过眼就知道帮自家大哥打理一下。你那媳妇,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你打理过一次你的头发。我看,你们两个再这样三天两头的闹下去,等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快点吃了早饭,上班去。”
“知道了妈。”谢大哥迅速吃过早餐,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出门了。谢爸爸也跟在谢大哥的后面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三人慢慢吃着早餐。
“阿霄,吃过饭阿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