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求你收回命令。河不能走。”
一听这话,河立马脸白如纸,磕头如捣蒜。
嗤,一声轻笑。天九一斜眼,看到狼行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开心的笑。这家伙真是的,什么心事都放到脸上,一点也不懂得掩饰一下。
天九不觉在心里叹息一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们家狼行这张扬率直的性格,要是在现代社会职场上,真是分分钟被人碾杀的主。幸好这是原始社会,幸好他强大到足以令所有人害怕。
“我知你心意,但你也看到了。我已和狼行结队生子。万没有再和别人纠缠的可能。我们相识一场。不管对错。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一切过往不究,你走吧。”
天九想,她若真处罚了河,必会凉了野猪等人的心。若继续留下他,等于在自己身边埋个定时炸弹。倒不如趁此机会,驱逐了他去。落个干净。远古一万年,缺吃少穿,到外是危险,她活下来都困难,可不想因为自己感情纠葛,给自家亲人找不痛快。
“我不能走。河请族长责罚,即使要了河的头,河也不能离开族长。”
河还是第一次见族长对他如此绝情,整颗心都凉了。
“族长,请留下河。”
野猪也跟着磕头如捣蒜。
“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你走吧。”
天九抬头看向狼行,后者的眼睛犹如夜空星子,闪闪发光。伸手一把抱起她,
“我们走。”
“好。”
天九微笑,彼此的爱意太满。她真不想在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看到杀戮和鲜血。听到什么阴谋和不堪。
“族长——”
才走得几步,忽听得身后传来河凄厉的叫声。
“啊——”
“河——”
“河叔叔——”
小森和野猪的惊呼。天九不由在狼行胳膊弯里转头往后看。
触目惊心。河倒在地上,他的一条腿被石刀砍断,血流一地。
河竟然自残?
天九大惊,拍拍狼行的胳膊,示意他留下来。放下她。狼行有些不情愿,但他一向不会忤逆天九。他不松手,抱着天九转身大步走回来。放下天九。
天九赶紧蹲到河面前查看伤势。
真是要命,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河自断一腿,无异于自杀。
“你这又是何苦?”
毕竟两人相识一场,又是知己。天九不由红了眼眶,赶紧用手压住河的断腿处。撕下衣裳,给他扎住伤口。
“离了族长,生有何意?”
河苍白的脸上流下泪水。痴痴然望着天九,
“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的心意。可是,族长,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说到这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河都成这样子,天九总不能再赶他走。她刚要对野猪说,背着他放到营地,让秋田婆婆来,两人一起想办法医治河。还没等她说话。一个小小的身影犹如疾风一般奔过来,撞开了她,那力道如此之大,要不是狼行接住她,她一定摔个不轻。
“小长子!”
天九吃惊地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小黑影竟然是小长子。他消失这么多天不见,突然出现,竟然穿了一身黑狼皮。所以刚才她看到的是一道黑影。
“不要叫我的名字。”
冷森森的声音,转头,一张小脸,如雪的容颜,却透着雪的冰寒。那目光怨毒愤恨。
“臭小子,咋和你阿妈说话呢!打不死你!”
狼行全身陡然升起的寒意,重瞳蓝红交织。
这一对父子互相敌对的盯着,不像父子,倒像一对仇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