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存有一种期待与冲动,手持长枪腰跨龙马纵横驰骋于鞑子草原,以无敌之姿征服强敌。
此刻上官陆的内心已经随着这一路上所见所闻而发生转变。
上官陆的回答,让朱狄也有些吃惊,国学是怎样的存在、国学学子又是怎样的身份,他非常清楚,边关呢?边军呢?在夏族戍边军制近乎崩溃的情况下,戍边军卒多是罪卒以及那些苦无出路的游魂,抛开郭安玉的存在,朱狄也对上官陆产生丝丝好感。
凝视良久,朱狄肃声说道:“上官陆,你可考虑清楚?”
“是!”
“好,依边军之规,凡投身边军,不论出身,皆须入边军卫所军寨。”
“什么,前往卫所军寨,那岂不是要离开五羊关,怎会有这般规矩呢?”上官陆顿时有些傻眼当即问道。
“边军惯例,不可违背。”朱狄说的是斩钉截铁。
上官陆彻底呆愣当场,不仅刘侃未言及边军有此规矩,郭安玉同样也未提及,他是为了留在军关,留在朱狄身边的啊,现在这规矩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抉择。
“都督大人,学子本应遵守边军规矩前往卫所军寨,但学子还是希望能够留在都督大人身边,略尽绵薄之力。”上官陆不死心试着说道。
“规矩就是规矩,无可更改。”
“谨遵都督大人吩咐。”上官陆见朱狄语气坚定,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唯有在卫所军寨中尽快建功,凭借军功返回军关,对此,上官陆非常自信。
“哈哈、哈哈,好,我五羊关得一勇士,我心甚慰、我心甚慰。”朱狄平静如水的脸上瞬间露出喜悦之色,笑着说道。
直到这一刻,上官陆才算是醒转过来,感情一切皆是这位都督大人刻意为之,但为时已晚也只有苦笑了。
“不必如此,你是不知,边关少有内郡武者投效,多是游魂和边境人士,何况是你这般国学高才,但边军惯例,不可违,你依旧还是要到军关辖下戍边军寨锤炼一番。”朱狄见到上官陆脸上的苦笑,更是开心,随即命人摆酒设宴款待二人。
上官陆入乡随俗,只能吃酒,只是这酒量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没几盏就醉倒在地,更是惹得席上众人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朱狄也将上官陆与姜愧的去处确定下来。
“派出金线鹰,传信京城给小安子,就说人已到,吾身安,勿念。”朱狄说完,看着离去的二人紧皱双眉。
“都督,你确认要二人去邪脸那儿吗?”何军典不解的看着都督大人,不明白那般宝贝的英才,怎会舍得去那般凶险之地?
“何军典,不必疑虑,就去血狼所,对了暂时不给那二人入我五羊军册。”朱狄对何军典质疑自己的军令很是不满,语气严厉吓的何军典再也不敢说什么,和白文典二人一起给上官陆、姜愧登记完毕,通知工匠做好军牌,派遣典房军吏送去。
“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那我就看看你是龙是虫。”朱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
上官陆初次醉酒,一直睡到翌日的黄昏时分方才醒来。
“姜叔,现在是何时辰。”上官陆嗓子沙哑,话语都有些说不清楚,姜愧是听了几遍才明白。
“主子,酉时刚过,你已经睡了十多个时辰了,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姜愧说完就端来一碗茶水,服侍上官陆喝下。
“姜叔,那是什么。”上官陆见到屋内桌案上多了一个包囊,随口问道。
“那是典房军吏送来的军牌,还有军服。”姜愧说着解开包囊,一样样给上官陆解释道。
“姜叔,怎么只有军服,盔甲、头盔、军靴呢?”
“主子,你对五羊军伍之事,还真是一无所知,我们是边军,更是戍边军寨军卒,哪有铠甲、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