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子,靖王此次回京已卸去五羊关左都督之职,不知你作何打算呢?”姜愧问起上官陆对日后的打算,毕竟这也事关他的以后。
“少时有梦,乃游历天下,期望能够成就先天大武者,但这一年看到的却是生死厮杀,边军凄苦。”上官陆入边军之前,一心想成就大武者,刃锋所至,锄强扶弱成侠义之事,但边军经历令上官陆有所转变,但事已至此,有太多不可控,之后会如何,尚不可知。
翌日,靖王府书房,朱狄、上官陆二人书房端坐。
“小子,你既不是我府侍卫,更不是王府将校,是不是该离开了。”朱狄身坐条案之后,端详手里的籍册,缓缓说道。
“王爷,小可多谢照拂,这就离去。”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真听朱狄亲口说出,上官陆心里也是颇多感触,特别是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让他非常憋屈。
“小子,有些事勉强不来,有些人你惦记不起。”
“王爷,我夏族婚嫁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武者之婚嫁天地媒证。”
因为朱狄的身份,当然不是朝堂上的官身,而是作为郭安玉的父亲,上官陆一直压抑着内心的不快,但对方的这个惦记不起是彻底将上官陆惹恼了,睁大双眼盯着对面的朱狄厉声喊道。
“小子,有理不在声高。”
“小子,别以为有些才情,就可以在我面前撒野,我乃她的父亲,你想清楚了吗?”
此前一直低头看书的朱狄缓缓抬起头来,依旧还是那副神态自若的模样,扫了瞬间泄气的上官陆一眼,不屑的说道:“天地媒证,那是对绝顶武者而言,你是吗?”
“王爷,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拭目以待吧。”言及修习,上官陆从来都是自信满满,因此说于对面那位的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反而隐隐有股威胁的味道。
“呵呵,好胆啊,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三十年,然后看你龙穿凤啊,别耍弄那些没用的。”
“这是你入国子监的文书,算是作为你一路相护的报酬。”
上官陆言语上的讥讽在朱狄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气恼,只是将书案上被典籍压着的文书推给上官陆。
“王爷,好像我这较校三杰本就有进入国子监求学的资格吧。”自己的小心思直接被对方点出来,上官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强撑着辩解道。
“那你等两年之后再入国子监?”朱狄头也不抬,轻声说道。
“啊···”上官陆一时间有些凌乱,不明白自己这位未来岳父是什么意思。
······
走出书房,上官陆神情复杂暗自腹诽道:“真是个老狐狸啊,难办···”
书房内,在上官陆离去后,朱狄放下手中籍册,面带笑意轻声嘀咕道:“小家伙终究还是太嫩,不过这鬼心眼倒是不少,斗门中人还真是没一个好相与的。”
上官陆终究还是同姜愧灰头土脸的离开靖王府,因为朱狄的禁令,所以郭安玉并不知晓,还是刘香儿接连三日都没有在前院看到上官陆的身影,这才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