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等爵位,才是我的目标,若我身处朝堂,何来不世之功,曹氏又怎会如我所愿?”魏鹏的眼神有些迷离,眼神也开始有些迷茫,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如今的神雀、如今的夏族,封爵何其难?可若想曹氏一族心甘情愿的低头,怕是国士、柱国这等一品勋位也不行,不过是锦上添花,唯有爵位才称得上雪中送炭。
“鹏子···”上官陆担心的喊道。
“陆哥,我没事,只是在国子监待的时间久了,接触到的人多了,这感触自然也就多了,只是这了解的越多、明白的越多,才越加清楚其中的艰难,才更明晰自己的位置,虽然残酷,但总比浑浑噩噩多年后的恍然大悟要强太多了。”魏鹏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有些自嘲的说道。
“鹏子,世上路有千千万,不过是各有千秋,此前我一直担心你钻了牛角尖,现在看来倒是我多想了,我打算择日出监,前往边军。”盯着魏鹏的眼睛看了许久,上官陆确认魏鹏是真的想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边军?五羊?陆哥,何须如此呢?”
魏鹏非常惊讶,毕竟将军庄上官一族可是有奉国将军爵位在的,虽是侯爵,却也是神雀朝的侯爵,在青州那一州之地也算是相当耀眼的存在,不管是从官也好还是投身军伍也罢,必定是前路一片坦荡。
“哎···我与靖王有十年之约。”
“是、是因为郭姑娘?”魏鹏轻声试探着问道。
“是,也不是。”上官陆摇了摇脑袋,一脸苦涩的回道,说完便又轻声问道:“鹏子,可想好去哪儿了吗?禁军、都指还是边军?”
“边军,五羊关。”
“好,你我兄弟联手闯荡五羊边军,马踏草原打得鞑子跪地求饶,一刀一枪搏出属于我们的一片天。”上官陆拍了拍魏鹏的肩膀,豪情万丈。
“博士曾言,这人生于世间,贵在自知、难在自明,也幸亏有你们,我才能够渐渐明悟己身、正视己心。五羊边军、鞑子,父亲当年便是因他们而身死京城,帐无论欠的再久,那也是帐,是该到收账的时候了。”此时的魏鹏,脸上阴郁已然淡去,浮现着笑意,看上去轻松很多,或许是受到激情澎湃上官陆的影响,眼神中满是期待。
“是啊,讨账去。”
“陆哥,你说我们兄弟二人相约同去五羊,源哥知晓了会怎样?哈哈···”似是想到上官源气急败坏的懊恼样,魏鹏自己先笑了出来。
“源子生性洒脱放浪不羁,做一名游历世间快意恩仇的武者再合适不过,不似你我不得不为名利所牵绊,终身不得求己之心。”上官陆看向窗外,言语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唯心而活何其潇洒,但凡人流落于红尘俗世中,又如何能够超脱呢。
“是啊,源哥是幸运的,但终归还是需要有人负重而行,就让我们来吧。”魏鹏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眼神中是无奈也是不甘,更有一股不可泯灭的斗志。
“主子,血狼寨胡知所的书信。”
就在这时,姜愧快步进入房间,并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上官陆。
拿到胡知所书信的上官陆非常兴奋,激动的两手都在颤抖,毕竟这是他自五年前离开血狼所寨之后,第一次收到他们的书信,迫不及待便展开书信仔细阅看,只是越看脸色越不好,最后竟是呆坐在那,久久不动。
“陆哥、陆哥,怎么了?”魏鹏在一旁接连喊道。
“哎,今年鞑子打垛极其凶残,南部几个金毡部皆有出兵,五羊边军损伤惨重,我之前所在的血狼所弟兄也是死伤无数,所寨内也就所正胡贺宇尚且还好,其他几人···”声音低沉、语气悲切,上官陆实在是没有想到,第一次收到血狼的来信,竟然是胡贺宇担忧寨破人亡的托付之言。
“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