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军寨降卒苦力,之后不是又讨要一些归我卫正堂了吗?”
“正是这些降卒,现在卫寨东、西、南三门外,大有玄机,稍后我就带着二位老哥去瞧瞧,血狼能够安然渡过今年的劫难,它们才是功臣。”
上官陆头前带路,离开军议厅快步前往卫寨东门。
东门箭楼下,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孔洞,而程典与刘监正是随着上官陆从此进入一个由废弃木料支撑搭建的通道,顺着通道向东行走差不多半炷香的功夫,四人算是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直径约半丈、高度接近三丈的坑洞,坑洞内有八根手臂粗细的圆木柱子顶着上方的木板,通过通道相连如此这般的坑洞,数不胜数。
上官陆:“坑洞以井道相连,废弃木料做支撑,每六尺便有一个这样的坑洞,且分布毫无规律可言,绵延寨外十里左右,坑洞上方木板已用浮沙土掩盖,看不出任何痕迹,不仅是东门,西门、南门皆是如此,有此人为天险在,鞑子在折损兵马后唯有选择主攻北门,毕竟这样的存在,是骑兵的噩梦,而骑兵正是鞑子依仗的存在,唯有北门才是最合适的进攻方向。”
程典与刘监不断走过一个个坑洞,非常震惊,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仅仅千余降卒苦力,在卫正上官陆手中竟然会出现如此神异的东西,虽算不上鬼斧神工,却也算是巧夺天工。
“江头,坑洞顶部厚度几何?如何断定鞑子定会被陷呢?”尽管刘监震惊于坑洞挖掘不易,但对于坑洞的效用,还是有些疑惑。
“军寨三个方向的坑洞上边全是浮沙土,只是因为整个坑洞四壁顶部都是以木板木柱支撑,看似平常,但是绝对不可承受重力,一旦遭受三百斤以上的重力,木柱与木板瞬间断裂。”上官陆说着,轻轻用手划过这个坑洞支撑的木柱,木柱已经腐朽,手掌划过,木屑便开始掉落。
刘监:“江头,军卫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寨门就算全都是如此这般的坑洞,鞑子骑兵只要以外力撞击坑洞同样可以摧毁这些坑洞,只要能够舍弃一些牲畜,足够将所有坑洞摧毁,坑洞被废也只是让鞑子骑兵无法形成有效的冲击。”
上官陆:“刘监,坑洞的效用有二,其一出其不意,成为鞑子骑兵的死亡之地,并不规律的排布,让鞑子的进击摸不着头脑,逼得鞑子只可进攻军寨北门;其二便是将鞑子骑兵阻挡在十里之外,骑兵战马便无法奔跑开来,也就无法形成骑军冲锋,更别说几轮攻击之后,借助伤亡战马与兵卒的尸体飞马跃上寨墙,特别是无法利用骑射对寨墙形成压制,既如此,若非必要鞑子不会轻易放弃其所长,下马步战从东、西、南三门攻击。若想利用其先天优势,只能全力攻打卫寨北门。”
一口气说这么多,上官陆也有些气喘,缓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卫寨兵力有限,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样卫寨以少量兵力防守东、西、南三门,以大量兵力在北门应战,当然鞑子兵力也会在北门汇集,但毕竟一次进攻兵力有限,卫寨只要准备充分严阵以待,足以应对接下来的战事,甚至可以实现反杀,不管今年鞑子打垛究竟想做什么,只要卫寨未被攻破,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都可从容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