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笑声让程典再也绷不住了,厉声低吼道。
“哈哈、哈哈!”
程典不是告饶的求饶让刘监与上官陆更是开怀大笑。
短暂的欢笑轻微的放松后,上官陆看向他二人正色道:“程典、刘监,玩笑归玩笑,是时候考虑节下三所寨弃寨而出会兵卫寨,谨防鞑子各个击破。”
刘监:“江头,无军令,擅自弃寨,乃是死罪!”
震惊的何止刘监一人,程典的脸上同样写满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身为五羊戍边军卒,无军令,私自弃寨而走,对他们二人而言实在是过于震撼,寨在人在、寨破人亡才是他们老边军的信条。
上官陆是心急如焚,可弃寨的提议实在是过于···看着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恼怒的两人,上官陆不得不苦口婆心再次解释一二。
“程典、刘监,依姜牙士所言,图谋我血狼四寨的可是鞑子三支万人队,近四万兵马,还是萨尔、桑拉铎两大操场精锐骑兵,敢问,就算有军寨以据守,血狼四寨可有一战之力,没有,绝对没有!”
“眼下已经确认来自三所寨的鹰信有问题,无须多想自然是鞑子从中做的手脚,由此来看,左司收到军关的危急鹰信又是否属实呢?就算是,是鞑子在玩虚虚实实的把戏,但我们能够确认的现实是左司及三卫寨援兵折戟沉沙。”
“力分则弱、力聚则强,唯有合血狼四寨之力才有可能在鞑子即将掀起的狂风暴雨中求得一线生机!”
“这···”
上官陆的分析条理清晰丝丝入扣,程典与刘监并非庸人,自然清楚上官陆所言句句属实,特别是刘监,身为监事职司:操练军卒、督察军纪、复核战功,特别是维护军纪更是监事之要务,这让身为监事的他难以抉择,近四万鞑子敌兵围攻是死无葬身之地,下令节下三所寨弃寨,聚四寨兵力于卫寨也是九死一生,前提还要是三所寨能够安然抵达卫寨。
眼下,鞑子明显已经掐断五羊边军军关同各军寨之间的联络,而失去与军关、左司联系的血狼四寨何去何从,唯有自断。
刘监的迟疑也不过是一时半刻,很快便做出决断:“老程,你究竟是在犹豫什么,战事最忌优柔寡断,你身为血狼军卫典务,更是戍边多年的老卒难道不清楚吗?一旦鞑子攻下军寨,必定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卫寨独木难支,血狼四寨唯有合兵一处才是上策。”
程典摆摆手:“老刘,你身为军卫监事应当清楚,无军关军令,私自守军寨,那是死罪,而且是立斩不饶的死罪。”
闻言,刘监气得站起身来,右手指着程典厉声呵斥:“老程,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是军情如此而非我罔顾军纪,难道定要节下三所寨被毁,军卫被围,你才醒悟。军纪森严是不错,可眼下你典房的信鹰能带来一条军令吗?不管是左司的还是军关的,能吗?不能!你典房先后派出去多少斥候与传令,有消息吗?没有,一条都没有!”
刘监气恼,程典更加恼怒,拨开刘监的右手怒骂道:“你身为监事,掌一卫军纪,更该清楚军法森严不容亵渎,为何要置军法于不顾,私令军所放弃军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