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身亡,究其缘由乃是骑术不佳闪身之际上身高于马首,护帘也会在策马狂奔游走之际里外翻飞失去应有的防护,回去之后告诫弟兄们,必须用毡布条子给我束紧护帘。”
看似张秦唐说着相当轻松,似乎鞑子如同那土鸡瓦狗般,铁蹄至则神鬼皆避,但实际上呢,虽说五伍战果丰硕斩杀不少鞑子游骑,可同围攻血甲所寨的鞑子大军相比实在是无关痛痒,关键的是短时间内大量游骑折损,已经引起鞑子千夫长的注意,同样也知晓了铁蹄的存在,隐蔽、突袭、优势兵力这些作战中有利因素也将不复存在。
可古怪的是,张秦唐、张值守长的眼神中有疲惫、有担忧,却唯独没有惧怕。
“嘚嘚、嘚嘚···”
二指与迷糊待一切整理完备之后率先离开谷地,张秦唐领肥山、山猴、大耳三伍也在半个时辰之后离开谷地,方向与二指所去一致。
离开谷地后,二指遵照张秦唐叮嘱自北向南行进,始终游走于鞑子游骑巡游范围边缘五里内,这样不仅便于发现鞑子游骑行踪,也方便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值守长,左前方发现鞑子游骑,两队、二十骑。”
“二十骑、游骑,周围还看到有其他鞑子游骑吗?”
听到身为斥候大耳的禀报,张秦唐深感疑惑,怎会是他们发现鞑子游骑踪迹而非先他们南下的二指,依照他们这些时日对鞑子游骑巡游规律的了解,当前不该有鞑子游骑出现。
“值守长,确实是鞑子游骑,但怪异的是鞑子并非骑马游走探查,而是下马驻足无所事事的样子。”
张秦唐略所思索便作出决定,:“肥山、山猴,带弟兄们暂留于此,但不可下马,策马小范围内缓行即可。大耳,走,看看去!”
“嘚嘚···”
“大人,就在前方一里处。”
策马来到一处沙丘后,大耳立即勒紧缰绳让马速放缓,确保身形隐匿于沙丘之后的同时也避免马蹄声被前方鞑子所听到。
张秦唐并未急于查看,反而是俯身用左手轻轻拍打战马脖颈,让胯下坐骑的情绪平缓下来,但周遭一切却又尽收眼底。大耳所指是一个很缓的小坡,长度不到十丈,应该是北风吹起砂石淤积形成,这种地形在北境遍地都是非常常见。
“值守长,鞑子就在风石坡后,弟兄们因爱惜马力打算从两侧绕过去,却听到前方有鞑子喧嚣,立即下马上前查探,发现前方鞑子聚拢在一起烤肉。”
听着大耳的详细禀报,张秦唐翻身下马蹑手蹑脚走向风石坡,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发现前方鞑子确如大耳所言,燃着篝火熏烤羊肉,尽管逆风依旧能够闻到烤肉的香味,但张秦唐越看越不对劲,这伙鞑子看似悠闲散漫,但右手始终与弯刀若即若离,不管是割肉还是填柴用的都是左手,软弓与箭壶虽是放在马背上,但战马的缰绳就缠在腰间,显然这伙鞑子烤肉是假,钓鱼是真。
“不对、不对,究竟在哪儿呢?”
张秦唐自然看出眼前这些这二十骑分明就是鞑子布下的诱饵,针对的自然是这几日神出鬼没的血狼铁蹄,但让他疑惑不解的是,鞑子的杀手锏究竟会藏于何处,趴伏在风石坡上,看着眼前欢声笑语的鞑子,思绪不断。
“游骑几日内接连不断折损,鞑子千夫长并非无能之辈,通过那些逃走鞑子游骑定然能够推测到这边兵力并不多,既然设下埋伏,那鞑子究竟会如何行事呢?”
“据卫正大人猜测,今次鞑子打垛意图并不简单,那就绝不允许出现后顾之忧,唯有找到并一举灭杀,方可全力围攻血甲所寨,血甲所寨···不好···”
张秦唐脸色突然大变,立即起身向坡下跑去,边跑边向大耳打出手势,示意将自己战马牵过来,令大耳及其他几名斥候随他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