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并不是一直在魁凌峰的那两名鞑子,神力充沛保持巅峰状态,老师便是被他们二人所伤,至于原有的那二人,已经被老师斩杀。”
鞑子四名隼级勇士,而且其中两人还是巅峰状态,鞑子显然是早有预谋,以有心算无心,师叔王浑以重伤返回魁凌峰,还斩杀了对方两名隼级勇士,可见其实力之强悍。
而同时,君山密道被鞑子掌控的弊端开始显露,五羊军关,雄踞君山山脉中段守护夏族北境几千年的五羊边关,对鞑子形同虚设,鞑子可避开五羊军关随时越过君山进出神雀境内。
一路疾行,上官陆内心未曾有片刻停歇,担忧师叔王浑的伤势、忧虑两名隼级勇士鞑子出现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更忧心于因此而对战事造成无可预料的变故。
魁凌峰王郡都指三万余军卒该何去何从?
营地内血狼四寨军卒、五千余左司各寨溃卒又该何去何从?
他上官陆,血狼军卫卫正,该当如何应对?
······
这些,脑海中此起彼伏不断翻涌的思绪,令上官陆愈加烦闷和忧虑。
魁凌峰,营地。
方宗带着上官陆顾不得和其他所有人寒暄,点头致礼,火急火燎直入王浑所在房间,掀开毡皮帘,上官陆入目所见,往昔那个呼风唤雨锋芒毕露的“混元枪王”、王浑,就这么软塌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整个人面色黑黄、双目微闭、眉头时皱时展,而随着眉头的收缩、舒展,身躯微微抽搐。
“医师,我师叔伤势如何?”
医师所有心思都在床榻上的王浑身上,压根就没有听到上官陆话语中的称呼问题,极其不耐烦的随口回道:“脏腑因重击而受创,脊背各大穴位、经脉皆有损伤,紧要的是左胸所受刀伤,兵刃上被喂了药物,不是毒药,但应是一种独家药物,可令邪力冲入脑识,造成脑识动荡,神魂不安,这也是同知大人始终沉睡的缘故。”
“好了,好生照顾好大人!”
方宗匆匆吩咐医师一声,转头看向上官陆,双眼满怀期许道:“上官师兄,对于老师的伤势,可有办法?”
“方师弟,容我想想。”
上官陆的回答也只是让方宗眼神中的光芒暗淡了些,显然答案并未超乎方宗的预料。
重重叹息后,方宗的目光始终未曾从王浑脸上移开,低声幽幽道:“师兄,老师昏迷前叮嘱过老齐头他们,书生、屠夫、长虫他们会护着师兄离开君山。”
方宗这句王浑的叮嘱让上官陆震惊不已,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当真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了吗?辛勤谋划良久,难道最终还是无法摆脱落荒而逃狼狈逃窜的命运?
因粮草,魁凌峰对血狼那定然是虎视眈眈,软硬兼施。
青狼卫君山密道仍旧在鞑子手中,那是悬在血狼、五羊关、神雀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夺坪峰几万鞑子敌兵,那是一头蓄势待发随时都会将血狼撕裂的恶狼。
王浑这位先天圆满境界武者的交代足以说明严重性,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王浑不在,以书生、屠夫、长虫为首的魁凌峰王郡都指兵马的态度和立场会是怎样?以当下支离破碎的血狼边军能够独自抗下这一切吗?
不甘、无力,交替出现的两种情绪完全占据了上官陆的脑海。
就在上官陆天人交战、方宗愁眉不展陷入悲苦之中,同样自进入房间便一直盯着王浑认真审视的姜愧突然开口:“主子、方宗,我想我知道王前辈所中之毒为何了,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鞑子祭祀之地的开灵神液。”最后这句话,语气是既肯定又迟疑,显然就连姜愧也无法百分百确认。
“开灵神液?”上官陆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迅速开始搜索,终于在国子监书库一本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