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无恙人间皆安、河清海晏时和岁安,况且得益于皇叔这些年的辛勤耕耘,吾朝兵强马壮能征善战者,多矣!同符合契于皇叔之才者,亦不在少数!”
突然,昌晟皇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刘爱卿,皇叔好不容易卸下这副重担,颐养身心安享天年,再去劳烦皇叔,吾心难安啊!”
昌晟皇这番话,声情并茂真挚而诚恳,但无论是刘禹六大学士还是朝堂上多数朝臣,皆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唯有像大学士徐向召、兵部尚书郭盛等才是一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刘禹无可辩驳更不欲辩驳,面对昌晟皇温和的目光颔首示意,然后转身怒视百官,激愤出声道:“靖王戍守边关多年,试问诸位同僚,可有与之比肩者?”
“謌克汗国千年磨砺,卧薪尝胆早已形成气候,若非五羊边军据天险之雄关,仗君山险峻之地势,吾朝、吾族,岂有几千年之安宁!五羊若失,謌克骑兵便可长驱直入,直逼京邑,王军幽谷州、开平州、荒郡五羊州、双河州必遭屠戮,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刘大学士张冠李戴般怒骂过后,昌晟皇无动于衷神色如常,反倒是徐向召、郭盛等人眼神中的不忿和愤懑那是呼之欲出,除却神情动容的都察院等官员,其他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心态。
安北大将军、兵部尚书郭盛是强撑着伤重的身躯入朝奏议,面对刘大学士这般咄咄逼人的叱问,他不得不艰难出班,以作回应。
只见他一脸愁苦,轻声解释道:“刘大学士,王、荒两郡都指早已在祭礼前便派出大军驰援五羊,而安北大军也已将京邑都指和三大禁军抽调一空,如今京城守备尚且捉襟见肘无以为继,有心无力啊!”
“那依郭尚书、郭大将军之言,王军、荒郡、京邑已无兵可派,那其他六郡呢?仍旧无兵可调吗?”
昌晟皇一个皱眉,当即令欲张口回击的郭盛偃旗息鼓不敢出声。
“好了、好了,诸位卿家切勿如此吵闹,于事无补,今日朝议暂且如何吧,五羊之事,另行再议。”
“退朝···”
皇侍司司正方伟尖锐悠长的唱喝,紧随转身离去的昌晟皇离开承恩宫。
庄严肃穆的朝堂议政如同儿戏,同以往朝议并无二致,似场景重现轮番上演,接下来便是朝臣千篇一律而又多姿多彩的拜谒、游说。
君子朋而不党,刘禹身为东渊阁学士、四殿二阁大学士、镇国将军、左国士,宦海沉浮多年,算不上廉洁却绝对清正,朝阳鸣凤谠言直声毫不为过,君子之交朝中重臣自不在少数。
建极殿、中极殿、华英殿、华文殿、文渊阁、东渊阁,四殿二阁因其特殊的存在和运转机制及殿阁学士相似出身,决定他们间唇齿相依过从甚密,交情莫逆成缟纻之交,同时却又并驱争先互争雄长,六人是彼此欣赏相互成就。
但六学士间这种矛盾而怪异的关系,却在德善皇驾崩后不复存在。
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随着昌晟皇登基,为掌控朝政,其父德善皇的那些老臣,黜免的黜免、迁谪的迁谪、放逐的放逐,几年下来已被替换的差不多了。
这其中,便包括中极殿大学士谢文烁,旧伤复发身体抱恙没多久,被劝致仕而告老还乡。
此前声名不显的吏部尚书徐向召竟会莫名遭到药郡农氏的青睐和支持,除授中极殿学士,若仅如此还不令人感到诧异,关键是徐向召不仅乃昌晟皇潜邸之臣,更非药郡农氏中人。
贤亭于夏族朝堂定殿阁制的用意何在?无他,制约皇权,避免皇权因失去控制而致使夏族跌入无尽深渊,保证夏族繁衍生息血脉不绝。
值此,年幼的昌晟皇,看似软弱可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恰恰是这手神来之笔,撬开了殿阁制对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