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禹阔步进入承宣宫,面对阅览奏章伏案疾书的昌晟皇,恭敬异常行着觐礼,朗声高呼:“臣刘禹,拜见吾皇!”
“刘爱卿,是何要事急着要见本皇?”昌晟皇放下朱笔,抬起头,笑着问道。
“回禀吾皇,无他,五羊战事危急,臣恳请吾皇下旨,户部筹集调运粮草辎重,兵部合同五军都督府督促各郡都指派出援关兵马,神雀整军备战以防有失。”刘禹迎着昌晟皇和煦的目光,神色平淡,肃声回道。
昌晟皇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轻摆右手,信心满满道:“刘爱卿,謌克之患为疥癣之疾而非心腹重患,况吾刚刚登基,应以整肃朝务为重,吾之大军无敌于天下,区区北荒粗蛮之徒,何足道哉!”
昌晟皇的坚持和固执己见,还有他意有所指的暗示,气的刘禹是浑身颤栗,他殚精竭虑辅佐他稳固皇位,手胼足胝日不暇给为他理清朝政,现如今,竟···轻重缓急大利小义不分。
“如此刚愎自用、如此利令智昏、如此狂妄自大的皇,真的是自己尽心竭力辅佐的那位吗?”刘禹心中无数次质问,心房无数次的重击让他悲痛欲绝,颤栗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难以站立,这才在内心做出真正的决定。
“也罢、也罢,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是该离开这是非之地,又何必与这黄口小儿做口舌之争。”
“想来吾皇已有万全之策,倒是老臣多虑了!想必是年老体衰而使思虑不周,唯神雀计、唯夏族计,请容老臣辞官归乡!”
刘禹这句话既慷慨激扬又有万千感伤,掏出袖中东渊阁大学士官印放在地上,转身离去,干脆利索毫不留恋。
“爱卿、刘爱卿、刘卿家,快、快···快给吾拦下、快···”
昌晟皇的演技当真是登峰造极,刘禹放官印时的忐忑和期盼、转身后的欣喜和激动、出宫门后的不舍和急切,而这复杂多变的情绪只在眼底一闪而逝,脸上挂着的始终都是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