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在第二天见到了另一位补位选手——朱红。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自己的本名,没经过包装的艺人。说得好听是天然去雕饰,说得不好听是根本没必要包装。
舒眠和她是半熟脸。这姑娘近几年轮番参加各种选秀,每次名次都不错,可是每次都没红。
朱红倒是没架子,连助理都没有,扛着行李自己来的演播厅。
一进门,她就直奔纪青山。
“师哥!”她隔着一大堆工作人员伸长了手喊。
纪青山正研究谱子,回头一见到朱红,立刻灿烂的笑了。
“正念叨你呢。来的是时候。”纪青山熟念的招呼。
舒眠远远抱着手看着,没上去打招呼。
此时小严正带着豆包放盒饭。朱红看到小狗子,立刻兴奋大喊:“豆包!”
怎么回事?连纪青山的家属都认识?
豆包也是不淡定,听见有人喊自己,立刻冲上去钻进朱红的怀里,虔诚的闻遍了她的裤子。舒眠作为豆包的主人,都觉得脸红。
朱红也是个实干派。逗了狗就开始排练。
这姑娘中等个子,身材很匀称。长了小巧的鼻子俏皮的嘴,两只眼睛离得有点远。纯纯的蠢蠢的,是男人最喜欢那种。
音乐一响,朱红立刻起范儿,第一嗓子就把大家镇住了。怪不得纪青山推荐她,看来是个实力唱将。
唱到副歌的时候,朱红给了纪青山一个眼神,那人一时兴起,直接拿过麦克,做起了伴唱。
两人一个声音高亢,一个低回婉转,随便一配就天衣无缝。
舒眠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山里人求爱的时候要唱山歌了。两人一块唱歌,实在是暧昧。
此后的时间,朱红几乎全程围着纪青山转。师哥长师哥短,把一首歌改来改去。
到了晚上,纪青山明显累了,兴致没有朱红刚来时那么高了。琴也不弹了,坐在台边上支着脸看着。
舒眠此时才转转悠悠,佯装不在意的凑过去,坐在他身边。
“哎,这朱红多大了?有你这么大岁数的师哥。”舒眠没话找话问。
纪青山上下打量舒眠,不太乐意的说:“我很大岁数吗?”
“人人都管你叫老师,自己没点数吗?”
纪青山眨眨眼说:“朱红上大学的时候是我爸的学生。她知道我也上过音乐学院,所以一直管我叫师哥。其实我们在学校没碰上过。”
“哦……”舒眠微微松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她要是真的快三十了,就不好出头。女艺人红的时间短。”
纪青山侧头认真的看舒眠。
“舒总多费费心吧。她是个很好的歌手。需要有好团队包装。”
舒眠尴尬笑笑。她只有快破产的团队,手下几个扶不上墙的艺人都塞进爆裂潮音了,资源很有限的。
心里虽这么想,可是舒眠不敢驳纪青山面子。她酸酸的尬笑着说:“一定一定!”
此时舒眠的电话响起来。她忙不迭的掏出来手机,试图结束这个让她不要愉悦的话题。
一看来人的名字,舒眠愣住了。
纪青山看她脸色不对,也低头看舒眠的手机。
“谁呀?”
“肖文宣的经纪人。”
纪青山皱起眉头看着舒眠。舒眠心跳有点快。肖文宣一直说要告舒眠,雷打了半天,终于要下雨了。
“喂……”舒眠一面接一面往外走。打官司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纪青山此时也起身跟着她,和她一起来到走廊上。
舒眠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突然觉得踏实不少。
纪青山以为这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