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流子占了上风不算,竟然还想下狠手。
顾七剑拉了拉季淮生袖子,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便见季淮生三步两下越过看热闹的人群,眨眼到了那混混身边,拎小鸡似的轻松将他制住。
“人我买了,你可以滚了。”小贵女抱着鎏金嵌玉的暖炉,不紧不慢地走到人群中央。
陡然之间被按住,那混混脑子还没转过来,张口便粗话连篇。
顾七剑冷冷开口:“季姨,把他腿给我废了。”
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孩呆呆的站在一边,听着那个年纪更小的女童对他们说——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你们原先的名字我不喜欢,今天以后便改成长庚和启明吧。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皆金星,主杀伐。
与此同时,皇城中,昭纯宫。
宸妃娘娘没了,钟粹宫也被一场火化作了荒芜。人人都知晓,这宫中从未停止的风,如今又变了个方向。
或是几缕吹向了圣眷正浓的丽美人,或是偏向了刚刚母凭子贵的安嫔,但总归谁也越不过昭纯宫的那位。
庄妃娘娘素来持重,为陛下信重,如今代掌六宫事宜,便是这宫里最不会看眼色的蠢材也知道,燕宫中的风,终究要向着昭纯宫。
既然如此,自然上赶着的人要去巴结。
说话的是个佝偻着腰的大太监:“禀娘娘,七公主今日离开梵香山,去为南林府的人送行。”
德顺心知庄妃娘娘不喜钟粹宫,这不,前脚才得了那七公主做的昏头事,后脚便巴巴的凑到娘娘面前。
而庄妃李佩余握着一把鎏金的小剪,正徐徐地修剪着梅花花枝,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作死。”
咔擦。
一条斜出花盆的梅枝应声而断。
李佩余头也不曾抬一抬,只轻描淡写的说道:“去将这事传到陛下耳里,多余的事不要做。”
“喏。”
那叫德顺的太监领了命,退出了昭纯宫。
这厢,庄妃看向眼前的梅花盆栽,有些出神。
想到顾瑾玉的那张神似故人的脸,她心中暗道,棠长安啊棠长安,没想到你女儿竟跟你差不多的蠢。
不出庄妃所料,这消息方一传到燕帝跟前,御书房内便碎了一个白窑的小盏。
果然和她娘一样,是个不识好歹的。想到这,燕帝对这个命星有晦的女儿又多了几分厌恶。
此时的他全然忘了,女儿初生时,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小七,直说他和长安的女儿定会是大燕的璧玉,那时的他是怎样一个慈父形象。
君心圣恩,善变的可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昭纯宫便得了消息,说陛下大怒,命令内侍带着口谕前往梵香山。
梵香山,上客堂。
顾七剑带着买来的长庚和启明兄妹两刚一回到大慈悲寺,就遇上了前来传口谕的内侍。
“……七公主顾瑾玉不思祈福,枉顾皇恩……责令于寺内静思己过。”
不思祈福,枉顾皇恩。
这话说的不轻,负责传话的小德子自然清楚宫里是个什么态度,于是面上便傲慢了起来。
更别说他最近正巴巴的想认德顺公公做干爹,这庄妃娘娘不喜欢的,就是德顺公公不喜欢的,他自然要好好关照她一翻。
“公主也别怪小的多事,近来陛下和娘娘为着钟粹宫的事是操碎了心,公主既然出宫祈福,怎么好乱跑。”说罢,小德子走到绿漪面前,抬手便是一个清脆的耳光:“照顾公主如此不用心,惹得陛下担忧少眠,下次再犯,小心你这条贱命。”
这哪是在打绿漪的脸,这是在打她顾七公主的脸。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