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对其他事物均不感兴趣,也不喜欢探究旁人的私事儿。
嬴政与年轻男子来到角落,男轻男子压低了声音,确保陈慎之听不到,拱手道:“君父。”
嬴政道:“只你一人?”
年轻男子道:“回君父,正是……峄山离宫叛乱,离宫都尉买通了上下骑士宫卫,全部叛变。”
嬴政眯起眼目,缓缓的道:“离宫都尉……好大的本事呐。”
他说着,又道:“你没有向朝廷求援?”
说到此处,年轻男子稍微有些停顿,目光一成不变,不过谨慎了些许,道:“儿子未有向朝廷求援。”
“为何?”嬴政简明的提问。
年轻男子道:“离宫叛变,都尉手下一千骑士宫卫刺杀君父,这般大的阵仗,消息竟封锁的如此严密,朝廷无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儿子怀疑……”
“怀疑甚么?”嬴政又问。
年轻男子沉吟道:“儿子怀疑,若不是朝廷内部有人与离宫都尉里应外合,便是……朝廷之中有人一手遮天,将离宫叛变之事,全部压了下来。”
嬴政听着“养子”的分析,反而笑了一声,道:“我儿做事愈发透彻了,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
峄山离宫叛变,都尉并着一千骑士宫卫刺杀皇帝,这么大阵仗,如今过去了几天,无论是京畿,还是峄山,亦或者泰山,全都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波澜,这不奇怪么?
正如年轻男子所说,若不是有人在朝廷内部与离宫都尉里应外合,便是有人可以遮盖这件事情,目的就是让嬴政求援无路,最后被斩杀。
无论哪种可能性,朝廷之中必然有内鬼,而且此人权威甚大!
年轻男子道:“儿子考虑到这些,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只身小心探寻君父消息。”
嬴政道:“你做得甚好。”
年轻男子听到嬴政这句“可有可无”的夸赞,犹如寒潭一般,一成不变的眸子突然波动了一下,总归年纪不大,城府心机只是流于表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烁着欢心,仿佛食了糖的小娃儿似的。
年轻男子欣喜之余似乎想到了甚么,道:“君父,儿子还有一事禀明。”
嬴政微微颔首:“讲。”
年轻男子皱眉思索,道:“方才那些刺客……并不像是山野匪贼,他们虽看起来无序混乱,然所有刺客全部听从头领号令,令出必行,整齐一致,看着倒像是……”
“正规军。”嬴政幽幽的接口。
嬴政复又轻笑一声,似乎那些刺客的小伎俩瞒不住他的眼目:“那些刺客,有一些是左利手,分明食饭用的是左手,然用起兵刃,全都惯用右手。”
陈慎之在山砦做炒饭之时,嬴政观察了一下,刺客们之中不乏左撇子,但一用上兵刃,全都变成了右利手。
嬴政道:“一般的马匪山贼可不管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但军营不同,任由你如何,一入军营,均要统一右手持兵。”
年轻男子道:“君父所言甚是,正是正规军,虽这些刺客极力掩饰,但骨子里的物什是不会变的,且依儿子看来,并非咱们秦人的正规军,他们的武艺路数,儿子略感熟络,更像是……魏国余孽。”
……
“主、主上……”
刺客头领颤颤巍巍,推门走进山砦的屋舍,一进去,便看到有人站在室户前,仿佛那人从来未曾离开一般。
站在室户前的男子并未回身,因此看不到他的脸面。看身量绝对不到二十岁,十足的年轻,身材瘦削甚至有些羸弱,仿佛常年营养不良一般,细细的小腰几乎不盈一握,嗓音却冰冷刺骨。
“失败了?”
刺客头子吓得一个哆嗦,浑身瑟瑟发抖,不停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