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突然中毒, 险些要了性命,陛下震怒,要求彻查此事,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
魏媪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她还特意跑了一趟齐姬的营帐, 结果发现齐姬并不在里面,再稍微一打听, 齐姬已然被陛下扣押了起来, 罪名便是……谋害陈慎之。
魏媪一面儿往自己的营帐走回去, 一面儿心里想着, 真真儿是便宜了那个膳夫, 自己废了这么大劲儿, 借刀杀人, 怎么到底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而不是彻底要了他的性命?
魏媪打起帐帘子, 进了自己个儿的营帐, 冷笑道:“下次,便没有这般走运了!”
营帐中黑漆漆的,因着帐帘子很厚重,遮蔽了外面的日光,魏媪也没有安排宫女在营帐中侍候,因而她进入营帐,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
哪知道……
一个声音笑眯眯的道:“是谁这般走运?走得又是甚么运势?”
“嗬——!”
魏媪吓了一跳, 快速向后退了两步,使劲去看黑暗中的营帐, 仔细一分辨, 果然看到了营帐中竟然有人。
“是谁?!”魏媪厉声喝问。
对方的嗓音还是如此温和好听, 慢吞吞的笑道:“是你想害,却没能得手之人。”
“嗬!”
魏媪再次倒抽一口冷气,她的眼目已经熟悉了黑暗,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陈慎之!
真真儿是冤家路窄,魏媪想要害死陈慎之,陈慎之竟然跑到她的营帐里来了,而且这黑灯瞎火的,似乎在刻意等她。
“你……”魏媪眼眸一动,做出惊慌失色的表情,道:“你一个膳夫,怎么跑到我的营帐来了,我要叫人了!”
陈慎之坐在席上,手边儿拿着一本简牍,正在悠闲的看书,听到魏媪的话,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笑得很轻松:“好啊,叫人的话,不如将卫兵叫来?正好将你抓起来,这算不算是自首?”
“你……你说甚么?”魏媪仍然一脸惊惧,好像小白花儿一般,随时都能哭出来。
陈慎之“啊……”了一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道你不知自首是甚么意思?其实自首便是,犯了罪之后,因着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自行投案的意思。”
魏媪的脸色明显“咯噔”黑了下去,心里思忖,他怎么知道?不,他不可能知道,齐姬那人傻得很,她怕是还被蒙在鼓里,陈慎之又如何会知道?
魏媪打死不承认:“你说甚么,我听不懂!我是陛下的八子,你要对我做甚么!你再不走,我要喊非礼了!”
陈慎之一笑,把手中的简牍撂在案几上,道:“实在对不住,慎之要声明一点,我对你这样年纪大的,并没有甚么兴趣。”
“你……你说谁?!”魏媪女儿都可以嫁人了,年纪虽然不轻,但风韵犹存,一直相当自负,自来都有魏梁第一美人儿的美称,哪知道今日却被陈慎之羞辱了。
陈慎之道:“难道不是么?一个人的皮相长得再好看,内心如此歹毒,又有甚么用处呢?”
魏媪打算装傻到底,道:“我不知道你说甚么!你要是再这样无力,我便……我便到陛下面前去评理!”
“你去啊。”陈慎之一改翩翩公子的形象,看起来十足无赖,还掸了掸自己的袍子,仿佛是重复,又仿佛是催促,咄咄逼人的道:“你去啊,你快点去,慎之真是怕你不去告状呢……只不过,慎之劝你一句,你这要是去了,便是自投罗网,应该不算是自首。”
魏媪眼眸乱转,因着陈慎之没有把话说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陈慎之到底清楚了几分,并不敢瞎说甚么。
陈慎之顽够了,收敛了笑容,幽幽地道:“魏媪,陛下收你做八子,完全是因着安抚拉拢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