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会很差,消息一传开,必然也会动摇狄县更多人的心思。
这次燕饮,嬴政亲自下达了诏令,一切情况,全都要听从陈慎之的指挥,目的自然是让陈慎之做白糖燕饮。
因着嬴政与陈慎之晚间会对换身子,所以这次的燕饮,嬴政特意安排在了午间,如此一来,便不会发生“意外”了。
“陛下。”赵高前来提醒:“该赴燕饮了。”
嬴政一抬头,都这个时辰了,的确该去参加宴饮了。
自从那日里陈慎之拿了白糖过来游说嬴政,便再也没有拿白糖过来了,嬴政也只是稍微尝了一口白糖的滋味儿,还是白嘴食的,因此他并不知道白糖还能如何入菜。
说到底,这次燕饮的好坏,嬴政心里也是不清楚的。
嬴政放下手中的简牍,笑道:“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顽出甚么花儿来。”
嬴政更衣之后,便从幕府营帐中出来,准备参加燕饮,往燕饮的营帐去了。
此次燕饮特意准备了营帐,十足的宽阔,嬴政走进去,卿大夫们已然都在了,见到嬴政,立刻拜下来作礼:“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嬴政扫眼看了一遍,没见到陈慎之,必然还在膳房忙碌呢,便走到上手坐下来,形态威严又带着一些虚伪的温和,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乃是为归降的狄县大夫们接风洗尘的燕饮,还请众卿畅饮、开怀才是。”
“谢陛下!”
嬴政落座之后,羣臣便也落座,各自坐下来,嬴政道:“开席罢。”
“开席——!!”
寺人高声通传,丝竹之声立刻奏乐,紧跟着宫女、女酒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各色承槃,纷纷送上之众卿的案几。
“这是甚么菜色?”
“以前从未见过,真真儿是闻所未闻。”
“怎么有股酸甜的滋味儿?”
“这又是甚么?”
嬴政刚看到了新鲜的菜色,并不意外,毕竟这次燕饮是用白糖做成的燕饮,但也有一些好奇,陈慎之准备的这些菜色,一道都没有重样儿的,全是嬴政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菜色全部端上来,简直琳琅满目,陈慎之随着宫人们最后入场,走进燕饮营帐,恭敬的作礼道:“慎之拜见陛下。”
嬴政点点头,道:“这次的燕饮,十足新鲜,有许多新奇的菜色,不如请上士给众卿介绍介绍。”
嬴政与陈慎之开启了双打模式,专门给了陈慎之一个解说的专场。
陈慎之会意,立刻抓住机会,笑道:“陛下,诸位大夫,这些新鲜的菜色,乃是慎之利用不久前制作出来的白糖,料理而成的。”
“白糖?”
“是了,我听说过。”
“不就是那个玩物丧志的白糖罢?”
“就是,能有甚么新鲜的?”
说起白糖,之前陈慎之用“神柘”制作白糖的事儿,那可是风风火火,传得十足离奇,甚至有人说,陈慎之用神物来做白糖,简直是祸国殃民。
还有人觉得,糖类已经有了饴糖,这白糖的制作方法比饴糖困难许多,所以白糖根本没有市场,都是糖类,还能变成咸口的不成?
总之,卿大夫们觉得陈慎之用甘蔗做白糖,不过是为了好顽,好吃罢了,还能有甚么太多的深意,顶令人看不起,如今还要把这些顽意搬到燕饮上来,实在有失体统,有伤风化,难登大雅之堂!
陈慎之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之中,面上挂着温柔和善的笑容,道:“这第一道菜,乃是甜口微酸的糖醋里脊,里脊肉细腻,没有一丝肥油,外裹脆壳,食起来外焦里嫩,清甜四溢,绝不腻口,适合不喜食肥肉的人群。”
陈慎之说的天花乱坠,卿大夫们大多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