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道:“发现田儋了?可有拦截田儋?”
赵高看了一眼嬴政, 如今的嬴政乃是陈慎之的皮囊,不过还是回禀道:“回上士的话,发现田儋了, 因着还没有陛下的诏令, 没有贸然出手拦截田儋。”
陈慎之遗憾的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大煎饼,看来是没有时间享用夜宵了,毕竟田儋逃跑可不等人, 田儋怎么会那么好心眼儿, 让陈慎之食完夜宵再说。
陈慎之站起身来,道:“走, 会一会这个田儋。”
众人立刻离开主帐, 公子婴匆忙赶回, 道:“君父, 田横正在盯着田儋, 田儋乔装改扮, 已然溜出狄县城门, 臣等没有轻举妄动, 还请君父定夺。”
陈慎之像模像样的点点头,道:“去看看。”
“敬诺。”
众人跟着公子婴,很快来到了狄县外的盘查口,这个盘查口是秦军设立的,因着狄县被包围在内, 狄县之人都不得进出, 所以这附近设立了很多盘查口,唯恐狄县的细作浑水摸鱼, 想要从这附近逃跑。
这边进进出出的人, 都要经过仔细的关卡排查, 如今虽然是黑夜,但是盘查口还是有许多人等待排查,不为旁的,因着很多人是白日里不能出现的。
譬如……
陈慎之走过去,道:“田儋在何处?”
田横已经在这里观察多时,见到陈慎之和嬴政来了,低声道:“陛下,田儋不正在眼前么?”
陈慎之放眼看了一眼,他是识得田儋的,毕竟陈慎之刚刚穿成田慎之之时,便认识了田儋,记忆十足深刻,田儋那时还想把陈慎之活活埋在棺材里闷死,陈慎之如何能忘了他的模样?
但他放眼去看,愣是没看到田儋,只能看到关卡下面排着队陆续等待盘查的百姓。
嬴政也眯眼去看,甚么都没看到。
陈慎之有些不解,定眼仔细去看,这一看登时笑了出来,道:“原是如此。”
嬴政挑眉,不知陈慎之与田横打甚么哑谜。
陈慎之揭晓了答案,抬手指着关卡下面,一个平头百姓打扮的男子,道:“你们看,那个推着泔水车的人,像不像田儋?”
泔水车?
无错,就是运送泔水的车子。
嬴政顺着陈慎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别说,那个刻意压低了头,穿着一身破衣,唯唯诺诺之人,不正是雄霸狄县一方的田儋么?
陈慎之拍了拍田横肩膀,笑道:“亏得你眼睛毒辣,否则当真让他蒙混过关去了。”
其实并非田横眼睛毒辣,而是因着田横十足了解田儋。有句话说得好啊,圈子里最怕甚么,最怕的就是脱粉回踩啊,尤其是像田横这样的“大粉”,田横十足了解田儋,无论是作风还是作息,他都了解的透彻,如今田横归顺了秦军,田儋的一举一动,怎么能逃得过秦军的眼目呢?
公子婴道:“君父,如何处置?下令抓拿田儋么?”
“不要过于声张。”嬴政开口道。
公子婴侧目看了一眼嬴政,嬴政这才恍然,公子婴问的是“君父”,如今的君父是陈慎之……
陈慎之咳嗽了一声,道:“不要过于声张,以免田儋逃跑,派一些人手下去,暗地包围田儋,朕要抓活的。”
“敬诺!”
公子婴立刻安排,田横蹙道:“陛下,田儋马上要过关卡,包围怕是来不及了。”
因着田儋的泔水车太臭,检查的士兵十足嫌弃,动作很快,眼看着便要让他过卡。
陈慎之不急不忙,道:“不必慌张,不是有朕么?朕自可以托住他。”
说罢挥了挥手,笑眯眯的道:“走罢,下楼去抓老鼠了。”
嬴政蹙了蹙眉,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