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头疼欲裂, 这天地下,竟有人用朕做美人计……
然,结果是好的, 田萝贵女已然答应了说演,嬴政又清楚陈慎之的为人, 表面看起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风流倜傥,结果内地里实则是个无赖, 与他多说无益,当下只能“隐忍”。
嬴政自动忽略了“美人计”三个字, 道:“既然事情已成, 好的紧,朕这就安排说演,事不宜迟。”
陈慎之微笑道:“陛下,别忘了您应允的大吃特吃。”
嬴政:“……”怎么就记着这个?
嬴政当即把丞相王绾招来, 让他负责说演之事, 又令田横负责保护工作,毕竟田横十足了解田儋的为人,也清楚狄县的里里外外, 他负责保护田萝, 十足的安稳。
一切工作全部准备就绪, 第二天便是说演的日子。
这日一大早, 狄县的楼堞门口,便搭起了高大的筑台, 秦军忙忙碌碌, 走来走去。
田儋清晨便收到了军报, 说是秦军蠢蠢欲动,吓得田儋立刻跑到城楼之上观望。楼堞之下,黑压压的秦军,仿佛乌云压境,然奇怪的是,这些秦军并没有攻打狄县,反而在忙碌的走来走去,似乎在搬运着甚么。
田儋天生多了一个心眼儿,疑心病也重,唯恐嬴政做甚么诡计,便留在楼堞之上查看,等到晌午之时,秦军的筑台终于成型了,竟然是一个高耸的楼台,不知是做甚么用的。
搭建的这么高大,难道是用来攻城?不不,这筑台就算是高大,也不足楼堞高大,况且筑台的台面窄小,容不下多少士兵,绝不是攻城所用,那是为何?
田儋一时想不透,又不敢贸然下令迎战,因而只能死死锁住城门,闭门不战,想要把秦军拖垮。
田儋一直守在楼堞之上,筑台建好之后,大约又过了一会子,秦军突然有了动静,便见到黑压压的秦军护送着一行人,往筑台而来。
那为首之人,包围在重重的保护之下,可不是秦皇嬴政么?
田儋定眼一看,后面还有他的好侄儿陈慎之,好三弟田横,跟在最后面的,则是田儋名义上的义女田萝!
咯噔!田儋心窍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是个聪敏人,尤其十足精于算计,一看之下,登时明白了秦军的心思,这筑台如此之高,加之田萝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了战场,难道……
果不其然,田萝在田横与秦军的重重保卫之下,一步步登上了筑台,开始说演,煽动狄县舆论。
狄县的百姓都认识田萝,田萝可是将门之女,深得人心,田儋如今已经失去了多半的人心,还有大半的兵马,如果田萝再煽动舆论,田儋将一无所有,别说闭门不战了,城门或许都会被狄县的自己人打开。
田儋立刻站在城楼上高喊:“狄县的贵女已然被秦贼蛊惑!!秦狗——你们下了甚么迷魂汤!定然是你们威逼了贵女!田萝年幼,你们竟用如此手段!”
嬴政悠闲的看着田儋扒着城楼嘶吼,唇角一勾,冷笑道:“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不足为惧。”
田儋虽如此嘶吼,但的确是强弩之末,田儋下令关闭城门,将狄县的士兵拦在城门之外的那一刻,已然注定了田儋失去大半的民心,如今田萝说演,田儋又失去了大半的民心,至于一些子死心塌地之人,不愿意相信田儋的伪善。
第一日说演顺利结束,这样的说演,嬴政准备连续三日,都说事不过三,想来三日说演,必然会说到狄县的百姓心坎儿里,让狄县的大门不攻自破。
说演顺利结束,田儋虽想要射杀田萝,但倘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田萝,岂不是正中嬴政的下怀,自动失去了狄县的民心,那么他将一无所有,田儋不能如此,只能忍气吞声。
看着田儋犹如热锅上的蝼蚁,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