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田轸吐着舌头道:“略略略!嫉妒啊,嫉妒我们兄弟情深啊!”
嬴政:“……”
“好了,”还是田升比较靠谱,道:“走罢,出去等。”
三个哥哥并着魏詹都退出去,殿中唯独剩下陈慎之与嬴政二人。
嬴政走过来,本想坐在榻边的,但是仔细一看,榻上都是渣子,实在坐不下去,只好退到案几边坐下来,整理了一下的袖袍,道:“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陈慎之笑道:“多谢陛下关怀,已然差不多大好了,只可惜……”
陈慎之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枣子,道:“只可惜,这天底下的美味佳肴,慎之是再也尝不出滋味儿了。”
自从陈慎之那日救了嬴政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互换身体,如此一来,陈慎之的身子没有无感,便尝不到香甜苦辣。
嬴政垂了一下眼眸,道:“你放心,朕已经令夏无且去研究医典,必然能治好你的怪疾。”
陈慎之一笑,道:“多谢陛下。”
他说着,又道:“陛下此番来,应该不只是关心慎之的身子罢?”
嬴政咳嗽了一声,道:“既然你与朕已然不会互换,今日朕便是来找你说清楚的,从今以后,把之前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
陈慎之点点头:“自然,请陛下放心,这种事儿说出去,旁人定然以为慎之是个疯子,再者说了,说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慎之可不会给陛下除掉慎之的机会,慎之还想多做几年米虫呐。”
嬴政笑了一声,似乎被陈慎之的米虫比喻逗笑了:“你知便好。”
他说着,站起身来,也不多言:“朕还有公务在身,要去批看文书了,一会子让你兄长去夏无且那处,拿些滋补的药材,给你多补一补身子。”
“谢陛下。”
嬴政摆摆手,很快离开了,三个哥哥立刻走进来。
田轸道:“幺儿,他没难为你罢?”
“自是没有的。”陈慎之道:“三兄多虑了。”
田轸不放心,还要多说甚么,陈慎之已然打岔道:“三兄,水都烫了。”
“啊呀!我给忘了!”刚才田轸温了水,嬴政一来,他就给忘在脑后了,赶紧去端耳杯,结果被烫到了手,嘶的痛呼了一声。
老二田桓无奈道:“孩童都知道不能用手去抓烫物。”
“二兄你还凶我!”田轸道:“烫死我了!”
田升无奈的一笑,轻声道:“或许……现在也不错。”
陈慎之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吃吃喝喝之后,下榻走了一圈,稍微活动活动,又回到殿中,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陈慎之虽食之无味,但也不能错过晚膳。
陈慎之进了殿中,一眼便看到了老妈蹄花汤,魏詹道:“公子,这可是陛下亲自吩咐膳房做的,知道公子喜欢这一口,今儿个天寒,喝着正好。”
陈慎之与三位兄长坐下来,不只是老妈蹄花,还有大虾子,都是陈慎之往日里喜爱的菜色。
之前一段时日,陈慎之需要养伤,嬴政吩咐了膳房,只做清淡的,甚么发物都不能做,如今陈慎之的伤势好转,自然要给他开开荤,否则都要憋坏了。
陈慎之看了一眼大虾,个头大,但是虾皮也厚,不能连皮一起食,但是剥皮又很费劲,陈慎之最讨厌费劲的事儿。
于是他揪住田升的袖子,笑眯眯的道:“大兄,虾子怎么还有皮啊?”
老三田轸道:“虾子当然有皮,没皮还能是虾子么?”
老二田桓无奈的道:“吃你的。”
田轸道:“我说错了么?它就是有皮啊!”
田升则是立刻会意,十分无奈的一笑,道:“好好,虾子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