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李梧桐的人生确实经历了太多太过沉重的变故。
说实话,这样的遭遇换做是谁都很难承受得住。
更关键的是魏长天眼下还不能帮助她解决这一切,所以心中难免会有些愧疚。
“......”
不知过了多久, 屋中的哭声终于渐渐变小。
不过这却并非是李梧桐哭够了, 而是她在极力强忍那不停翻涌的泪水。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公子,奉元那边怎么样了......”
死死抓住魏长天的衣角,李梧桐咬着嘴唇颤抖着问出她最在乎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魏长天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她其实并不知道如今大奉的情况。
看来馗龙之人这一路上什么也没跟她说。
魏长天知道,如果自己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李梧桐,那对后者来说绝对又是一遭重创。
但这种事又不可能瞒得住,她早晚都要面对。
所以......
“公主,你离开奉元后的第二天,你父皇便开城门投降了......”
魏长天默默说着话,同时一直观察着李梧桐的状态。
见后者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应该是对此早有预料,他这才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唉,之后宁永年便令邬定将你父皇送到了怀陵府,诬陷其为原州城之事的真凶。”
“再然后......”
说到这里,魏长天实在难以将李岐被吊在怀陵城头之事说出口,便顿了顿,柔声劝道:
“公主,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你刚到蜀州,如今还是好好修养一段时......”
魏长天的话并没能说完。
因为此时的李梧桐根本不可能等得到以后,只是不停战栗着问道:
“再、再之后发生了什么......”
“......”
看着李梧桐,沉默半晌之后,魏长天还是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公主,听我的,现在你先休息。”
“以后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如实告诉你,也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我、我不要休息......”
“我、我还要......对、对!我还有事要做!”
突然,李梧桐蓦得抬起头,语气也变得无比急促。
“我、我要走!”
“我要去找宁永年!”
“十、十三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对!我、我必须现在就走......”
“......”
很明显,如今的李梧桐说话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但即便她说的再通畅,魏长天也不会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东西。
因为那晚发生在奉元城外的事情,馗龙之人并没有提前告诉他。
“公主!你在说什么?!”
死死摁住李梧桐颤抖的肩头,魏长天眉头勐然皱起,声音也突然变得严肃。
“你要去哪里?!”
“为何要去找宁永年?!”
“因、因为宁永年说过......”
似乎是被魏长天的样子吓住了,李梧桐的身子颤栗的更加厉害。
“我、我可以用我自己来换他从大奉撤、撤兵......”
“他、他答应的......”
“......”
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
虽然李梧桐仍旧说的依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