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保主任,相当于镇上的保安,明面上保护村镇百姓,实际就是镇领导的狗腿子,这个职位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领导做村镇里的维稳工作。
尤其在这个年代,你可以发现一个很独特的现象,每个村每个镇的治保主任,绝对不会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倒是一些六十多岁,处事圆滑,在村镇里有着一定人脉的老头比较吃香。
因为他们这样的人,不仅听从上级安排,最重要的是能做好百姓的洗脑工作。
周国良就是这样的人,他当上治保主任还不到一年工夫,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人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你们……你们非要气死我吗?”周国良怒火中烧,指着李斯文大骂道:“大过年的,你把这个废物带回来干什么?”
“是啊小静,你自己回来就得了,把他带回来干什么,你就是故意给我们二老添堵的吧?”周妈妈也咬牙切齿的指责道。
这一幕李斯文太熟悉了,四年前他和周文静领了结婚证,这老两口就堵到他的门口要起了彩礼,当时说的话比现在还难听。
不过那时候的李斯文无赖一个,耍起泼来比老两口还凶,最后老两口在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那也是李斯文唯一一次见过周文静的父母,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爸,妈,这件事真的不怪我们。”周文静走到二老面前,极力的想要解释,只是刚说完这句话,就见远处又走来六七人,这些人都是周文静的亲戚。
“不怪你们怪谁?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梁露是什么人?我看你们就是城里待时间长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周文静二嫂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二哥周和平也板着脸道:“爸去年刚刚选上治保主任,多亏了孟镇长的提携,咱们周家也终于在镇上有了些脸面,这回可好,让你们两口子全都毁了。”
“是啊,你说你们两个回来干什么?”周文静三哥周生平也跟着补了一刀,七大姑八大姨的更是一口一声埋怨。
乡村就是这样,有点啥事传的比电话还快,尤其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一个比一个喜欢凑热闹,没几分钟,除了周家的人,一些外人也开始躲在远处看起了热闹。
大家的埋怨非常难听,不过周文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爸妈,这次真的不怪我们,在车上,梁露的儿子拽小妮头发,把小妮额头都拽红了,我们只是让对方放开手,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而且梁露还想打小妮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老公先打的梁露儿子。”周国良愤恨的说道。
“他如果不拽小妮头发,斯文也不会打他的,而且只是打了孩子的手而已。”周文静回道。
“小静,你是没搞清楚情况吗?人家梁露的孩子多尊贵?那是孟镇长的孙子,你姑娘是什么东西?就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你护着她干什么?”周国良大骂道。
一句话,骂的周文静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颤颤巍巍的道:“爸,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她就是个小杂种。”周国良指着李斯文怀中的小妮骂道。
小妮虽然只有三岁,但懂事早,明白周国良在骂她,眼圈瞬间红了。
而李斯文在对方骂第一遍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变了,当周国良骂出第二遍,他一把将周文静拽到身后,指着周国良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叫周国良对吧?”
李斯文突然出头,让周国良始料不及,周家其他的亲属也都紧张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周国良强作镇定的回击道。
“你是周文静爸爸,我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但我警告你,再敢骂我女儿半句,我会打到你下跪为止。”李斯文的手指快要顶到周国良的鼻子上了,森冷的语气让这冬季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