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拉了把椅子坐在屋里,听着云千香嚎,只要不骂她家叶儿,她想怎么嚎都可以。
怎么说孙女死了老爸,嚎几句也是应该。
人都说哭亡灵,叹自己,有几个人是真心哭?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心里的委屈,不平都哭出来而已。
顾寒森见妹妹不难过了,也跟着坐在她身边,至于一旁哭嚎的外孙女,他是一点都不想理。
凡是对他妹妹不好的人,他连一毛钱都不舍得给,只要是对他妹妹好的,哪怕将他的所有身家都给了他也乐意。
他们兄妹分开多年,自然心疼妹妹的遭遇,好在妹妹辛辛苦苦一辈子,还算留下个孙子挺靠谱,不然他都替妹妹难过。
没等云千香哭完,殡仪馆的人来了,将尸体弄上了车,准备拉去火化。
肖志国和李营两人开车带着大家伙去了殡仪馆,等着火化完了,领了骨灰盒回来安葬。
亲朋好友来吊唁,摆一顿酒席,扯几匹白布,买副棺木,送去河对面的山上安葬完,云老大这一生就算是总结了。
他还没到六十岁,又是被煤气罐爆炸炸死的,属于横死,也叫“短命鬼。”
不能在家里多耽搁,顶
多三天就得处理完。
家里有车,办事很方便,云天盛是儿子,这些事都交给他去打理,安排的人是老太太。
孙媳妇闫秀芬也在一旁协助,云千香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既没出钱也没出力,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老太太也不鸟她,有啥事也不会跟她商量,知道跟她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还找她做什么?
云千叶当自己是外人,随了份子钱,老太太和云天盛原本不收,被她摁着收下了。
“大伯一辈子就这最后一次了,哥!收下吧!钱不多,是我的一点心意。”
边上的云千香见她哥云天盛婆婆妈妈的不想收,很不高兴:“客人随礼,你要么都不收,要么全都收。收谁的不收谁的,叫人怎么看你?”
她之前随的为什么二话没有就收下了?轮到云千叶的就不收?哪儿有这个道理?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云千香,叹了口气,对孙子说道:“那就收了吧!”
再不收,就怕这个没脑子的孙女又要说出什么让她窝心的话来。她家叶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跟不省心的大孙女计较。
肖志国开车去了一趟警察局,之前在
余县办案,跟这里的刑侦科长打过交道。他感觉云老大的死很蹊跷,已经问过他妈了,证实云老大死的那天,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吴芳。
虽然吴芳没有吼出声,但云老大吼了,说吴芳做面条,辣椒放多了,辣着他。
后面她偷偷观察过吴芳脸上的神色,脸颊红肿,眼睛也红红的,眼皮还有点肿,应该是哭过。
他妈还说:“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云老大很看重吴芳,打从去了海城回来,两个人就不好了。三天两头地闹,每次那女人都被云老大打,有几次打的下不来床。
为这事两人还进过好几回警察局,那女人的娘家人也来闹过几次。云千香嫌丢人,从来不管她爸的破事。
后来那女人就不敢顶撞云老大了,整天活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有时候瞧着也挺可怜。”
听完他妈的话,肖志国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实质性。煤气罐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在半夜三更爆炸,吴芳毫发无伤,云老大死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半夜三更谁会没事睡了一觉还爬起来烧水喝?刚好进了卫生间,躲过煤气罐爆炸带来的危害?
虽然街坊邻居都是这么说的,
肖志国觉得这事存在的疑点颇多。
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