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拍拍灰尘站起来,顺带还踢了一脚挡路的物件:“没事儿,摔了一跤而已,我以前还被扔飞出窗外过呢,小场面,小场面。”
“扔飞出窗外!”朝露瞪大了双眸,“谁这么狠心呀?对你一个小孩子下如此毒手?”
虞姝心想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些被她做失败的灵宝嘛!
被虞姝简单地糊弄过去,朝露又是伺候小女娃洗脸又是给甜饮喝,嘴上还不停地嘱咐若是以后有人敢欺负虞姝,就一定要告诉她,她会为虞姝出头,像极了一个贴心又勇敢的大姐姐。
虞姝很久没感受过这样亲人般的温暖,连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乖乖地任由朝露摆弄了。
面对凶恶的郁金枝时,朝露这个小丫头也会害怕,但她却从来没有放开过握住虞姝的手。
虞姝不禁暗笑,明明是个胆怯的小丫头,还总说要保护她的大话,真是可笑又可爱。
到了用晚饭的时间,沈钰和朝白都奇怪地没有回来。等到月上树梢时,朝白才一身风尘地进了屋。
“哥哥,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晚?”朝露边迎边吩咐家仆去热些吃食。
朝白面色有些严肃:“城中出事了,太子殿下大婚在即,各方宾客住的院落进了盗贼,王上命我们全城搜捕那逃走的贼人。”
听到这里,一副事不关己地啃果子的虞姝这才抬起一只眼皮。
朝露担心地问:“那住在城中的贵宾们可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
朝白摇摇头:“都去一一询问过了,东西倒是一件没丢,不过那贼人也让他逃了。”
朝露又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东西没丢就好,哥哥你也累了,先吃些东西吧。”
朝白偷偷看了一眼正悠闲地吃着果子的虞姝,有些欲言又止。
深灰的淡云轻移,为明月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两人踩着月的阴影进了院子,终是被一柄寒剑打破了夜的宁静。
衣摆扬起,翩翩公子折扇轻摇,平日里总带了几分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只流淌出丝丝的寒意。
小秋横剑于身前,紧盯着出剑的人:“你干什么?”
朝白亦是冷着脸质问:“你们去哪里了?”
“与你何干?”小秋将他上下打量一眼,“想打架?”
气氛剑拔弩张,忽然灰云散去,从月色中走出一个奶乎乎的漂亮小娃娃,正揉着迷离的眼睛,奶声奶气地问:“你们怎么还没睡呀?”
见到虞姝,朝白立刻收了剑,语气缓下来跟虞姝道了歉,便离开了院子。
直到朝白的身影消失,小秋才收回了剑,回头再看自家公子,沈钰已经略过他朝虞姝走去。
虞姝的声音依旧是刚刚那个小女娃,可脸上探索八卦的神情也让人怀疑刚刚那个奶乎乎的可爱女娃娃只是个错觉。
“沈公子,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做贼去了吧?哇,身上还这么香,去花楼里做贼了?”
沈钰嘴角轻斜,又露出虞姝熟悉的邪笑:“对呀,那花楼有趣得很,我猜你肯定也很想去看看。”
每次沈钰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准没好事儿!
虞姝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沈钰抓进了房中。
虞姝慢慢退到床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你禽兽啊,我还是个孩子!”
沈钰关了门,却坐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过来,有事交代。”
虞姝认命地挪过去:“你好没意思,沈公子,一点生活情趣也不懂。”
沈钰唇边带着淡笑:“跟一个孩子玩情趣?我怕别人说我变态。”
虞姝笑得单纯无害:“怕啥呀,你虐待幼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变态也没什么区别。”
沈钰亦是笑得温柔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