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主诞后的1582年出生在阿尔卑斯山南麓的布雷西亚,父亲是一位伯爵,少年时曾长期生活在最尊贵的威尼斯共和国,16岁时进入著名的安东尼神学院学习,3年后,我毕业加入了耶稣会,主诞后的1602年,我进入帕尔马学院学习哲学,此后,我又进入罗马的宗座额我略大学学习。”
“在罗马的宗座额我略大学毕业后,我曾经在博洛尼亚的教会学校教授过三年人文科学,期间,我获得了司祭的神职,不过,我坚定的人为,我的未来不在欧罗巴,所以,我反复向耶稣会申请赴海外传教,并最终获得了批准。”
“主诞后的1609年,我离开罗马,经里斯本前往东方,经过数个月艰辛的海上旅程,我抵达了印度的果阿,在果阿,我了解到耶稣会在神秘而又繁荣的东方传教受阻,于是我离开了果阿,满怀信心的来到了濠境。”
“但是正如耶稣会的前辈一样,我在明帝国也遭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首先,帝国政府并不允许我进入帝国内地,所以,我只能暂时在濠境逗留,一面在耶稣会的学校中教授数学,一面学习这个帝国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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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曾经和冯·斯皮尔额教士一起试图乘船沿那条名为‘珠’的大河进入明帝国内陆,不过很不幸的是,我们雇佣的船主向明帝国政府检举了我们,因此,我和冯·斯皮尔额教士拘押了好长一段时间,还一度被关押在牢房之内,耶稣会筹措了好大一笔钱,才赎回了我们,但明政府还是给予了我和冯·斯皮尔额教士严厉的警告,若是我们再次不经批准进入帝国内陆的话,我们会被帝国政府砍掉脑袋的。”
“不得已,我只能继续在濠境担任数学教师,籍此偿还耶稣会代付的赎金,并希望以此获得耶稣会的推荐,能得以合法的进入这个东方大帝国。”
“在濠境工作时,我取了一个明帝国式的名字,叫做艾儒略,艾是al的发音,儒是明帝国最大的宗教儒教,略,据说是智慧的意思,并得到了一个字,‘思及’,即思想所能抵达的地方,是的,明帝国上层社会中的人,一般都有好几个名字,其中名是父母给的,字是尊贵者赐予的,号是自己起的,刚刚来明帝国的人根本搞不清楚其中的分别,我也是一样,闹了不少的笑话,幸好大家都知道我是外国人,对此很是宽容。”
“在濠境工作一年半后,受益于耶稣会的努力,进入明帝国内部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拿到许可的我,一路经广州府、韶州府北上湖广,然后沿长江东行,抵达了帝国的第二首都南京,一路上,我见到了无数繁荣的大城市,也见到了一些凋敝的乡村,人民或富裕,或贫穷,这与我在《马可波罗游记》中了解到的东方之地,完全不同,显然更加真实。”
“因为我通晓希伯来语,所以抵达南京后没多久,我受龙华民、庞迪我等早期进入明帝国的教会同仁的委托,前往大河以南省的首府开封,与当地的犹太人后裔进行联系,以便能获取他们保存下来的早期希伯来语经书,但是很遗憾,这些犹太人后裔已经不会说希伯来语了,对于我的来意,他们也非常的怀疑,并因此拒绝将其保留下来的经书资料让我抄译。”
“任务失败的我,只能离开开封这座城市,然后顺着明帝国最大的人工运河,继续北上,直至抵达帝国的第一首都。”
“在明帝国的第一首都,我通过熊三拔神父,与明帝国几名中高级官员建立了友谊,其中有一位叫徐光启的,在数学上的天赋令我吃惊,当然,除了徐光启以外,我所认识的明帝国的官员都经过良好的教育,都很聪明,能够迅速理解我所说的欧洲数学,我们进行了有异的沟通,只是,其中大部分人只愿意听我聊数学以及旅途的经历,并不愿意接受主的教诲,所以,我的传教工作一直进展不大,颇让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