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省之后,朱由崧逗弄了朱由渠和朱由桦一会,然后跟福王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和丰茶楼。
这个和丰茶楼,昨天在西鄂王府回复之后,就被福王府的人给包了下来了,所以,大清早的就开了门。
朱由崧到了也没二话,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正好是能看到三里庙正大门的那个房间。
三月的天,还有些倒春寒,所以,朱由崧没有把窗都打开,反正到时候吵吵闹闹的,茶楼里一定能听到,故此,到时候再推窗眺望也不迟。
不过,朱由崧没想到,朱凤凝还是很着急的,所以,他才坐下来一炷香不到,朱凤凝就溜了进来:“由崧啊,北京那边到底怎么说的?”
朱由崧起身给朱凤凝行了礼,然后调笑道:“您这也太着急了吧,先坐下来喝口茶再说。”
“我能不急嘛!”朱凤凝坐是坐下来了,可却没什么心思喝茶。“之前那是没钱干瞪眼,现在有了钱了,可是关节依旧打不通,这算怎么回事嘛,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朱由崧笑道:“没有人让您去死,别自己找晦气了!”
说话间,朱由崧一使眼色,李谙立刻上前替朱凤凝倒好了茶水,朱由崧指着茶水说道:“这可御赐的建宁探春,叔叔还是尝一口吧。”
“探春?”朱凤凝静下心来,称奇道。“先看、次春、紫笋和荐新倒是常见,但探春却是难得。”说着朱凤凝拿起来茶碗喝了一口,摇头道。“水还是不行啊,得取山泉水才好。”
朱由崧却有些不以为然,什么雪水、山泉水,都是在故弄玄虚,真要放上一年,里面细菌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最多最多也就是水中金属含量的多寡,以及是不是含有了微量矿物质,但就现在而言,蒸馏水泡茶才真正安全呢!
当然,虽然肚子里有些腹诽,朱由崧面上却不显,只是跟朱凤凝说明道:“凤凝叔叔,这次去北京,事情没帮你办成。”
朱凤凝急切的问道:“知道是哪里受阻了吗?”
“是搁在了皇爷爷手上。”朱由崧的话让朱凤凝脸色大变,但朱由崧还是半真半假的把经过说了一遍。“那天我刚一开口,皇爷爷就直接堵了我的话,所以,这几年,叔叔还是暂且忍耐吧!”
朱凤凝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是谁,是谁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
朱由崧清喝道:“凤凝叔叔,不要胡言乱语,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朱凤凝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朱由崧:“由崧,你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告诉我,赶快告诉我!”
“那天,顾鑫没跟蔡和说嘛?”朱由崧指了指天。“皇爷爷身子越发沉重了,已经在为将来考虑了!”
朱凤凝迷糊道:“这是怎么说的?”
朱由崧提点道:“皇爷爷是准备让太子伯伯到时候施恩的!”
朱凤凝恍然大悟,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吓死我了!”
朱由崧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凤凝,嘴里说道:“凤凝叔叔,新皇皇恩浩荡,你是不是要做一番表示啊!”
朱凤凝这下却聪明起来了:“你的意思蓝毬会和赌毬?”
朱由崧反问道:“若是让你退,你退吗?”
朱凤凝苦笑道:“那能不退吗?我明白了,所以,你要我现在就做好退的准备!”
“错了!”朱由崧摇头道。“我不是要西鄂王府做好退的准备,而是希望西鄂王府立刻就退了,而且西鄂王府要退,方城王府要退,福王府及所有参加蓝毬的王府都要找一个替身来接手,此外,蓝毬会这边也要做出改变,即今后毬场的下注所也要取消,毬赛只是娱乐和竞技,至于地方上的赌档嘛,就跟理事们无关了。”
朱凤凝立刻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