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急匆匆的赶回王府,等来到朱由渠的屋子,就看见福王和姚氏一脸担忧的坐在那看着侍女们不断用冷水给朱由渠物理降温。
是的,也别怪福王和姚氏紧张,要知道这个时空中小儿的夭折率太高了,就是皇家子弟也逃不过病魔的摧残。
朱由崧急忙跟福王和姚氏见礼:“父王,母妃,儿子回来迟了!”
看到长子,姚妃泪眼朦胧,倒是福王还心神稳定:“崧儿,你弟弟一直在叫你,你过去看看吧。”
朱由崧却没立刻过去,而是冲着身后的李谙吩咐道:“去把我案几上的酒精拿来!”
朱由崧为了制作酒精灯,曾以蒸馏的方式浓缩出一大瓶子的高度酒精来,却没想这时候用上了。
李谙立刻回去拿了酒精,朱由崧将一部分酒精倒在手上,反复搓拭了两遍,这才抱着酒精带了朱由渠的床边,然后伸手试了试朱由渠额头的温度,随即命令朱由渠的侍女道:“脱了由渠的衣物,用这个替他擦身。”
一边说,朱由崧一边握住朱由渠的小手,探头在朱由渠耳边说道:“哥哥来了,小由渠可以睡醒了。”
在朱由崧的呼唤声中,以及侍女不断用酒精擦身的情况下,朱由渠张开了眼睛,嘴里喃喃的叫到:“哥哥,难受!”
朱由崧宽慰道:“会好的,会好的!”
说着,朱由崧再度命令道:“拿糖果来!”
糖果很快拿了过来,朱由崧捡了块大小适中的红糖放入朱由渠的口中:“来,张张嘴,别一下子都吃了,慢慢舔着。”
糖分刺激了大脑中多巴胺的分泌,给朱由渠带来了某种程度的舒适,之前完全皱起了的小脸也由此松弛了不少,趁着朱由渠在吃糖时候,朱由崧问福王道:“父王,良医正说由渠是什么病?”
福王回应道:“良医正说,就是一般的发烧,可能是晚上睡觉时着凉了。”
朱由崧扫了扫那些面露惶恐的侍者,转头宽慰姚氏道:“母妃,正好儿子请了著名的苏州圣手陈实功老先生来管墨艺塾的杏林堂任山长,且请他老先生过来替由渠看看,可好?”
姚氏也是拉到蓝里就是菜的连忙点头道:“好,赶快叫来!”
朱由崧冲着李谙一使眼色,李谙立刻去传人了----没错,回城的路上,朱由崧已经让人去通知陈实功了,算算时间,不出意外,人已经进王城了。
趁着李谙去接陈实功,朱由崧又命令道:“立刻调一碗淡盐水来,微咸即可!”
红糖是替朱由渠补充能量,淡盐水则是避免朱由渠因为高烧而脱水。
等盐水送来之后,朱由崧亲自尝了一口,然后让人扶起朱由渠:“小由渠,现在喝一口水好不好?”
朱由渠点点头,朱由崧便用调羹一勺一勺的喂了朱由渠半碗,然后跟朱由渠的侍女乳母们说道:“每个半个时辰给由渠喂半碗,然后烧不退的话,我再想办法。”
说着,朱由崧转头跟福王和姚氏说道:“父王、母妃,请尽管放心,由渠不会有事的!”
福王和姚氏对视一眼,颇有些感触的说道:“真是好孩子啊!”
朱由崧严肃的说道:“他是我弟弟,我能不关心他嘛!”
此时,喝了淡盐水、吃了红糖的朱由渠略略有了点精神,冲着朱由崧说道:“哥哥,抱我!”
朱由崧伸手把光屁股光身子的朱由渠抱在怀里,然后亲手用沾了酒精的丝帕替他擦着身。
正擦着呢,李谙在外面通报道:“王爷,娘娘,陈大夫来了!”
福王急切道::“请老先生进来叙话!”
白胡飘飘的陈实功走了进来,扫了扫屋内,冲着福王、姚妃及朱由崧行礼道:“草民陈实功,见过王爷、王妃和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