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子殿下,我建议在您制作的火炮身管上多安置几根铁箍,这样可以一定程度的增加火药的装填数量,获取更远的射程!”
听完汤若望的话,朱由崧立刻同意了,当然,他不会简单在炮身上加几个铁箍就结束了,他会利用热胀冷缩的远离,进一步增加铁箍的应力效果,以实现比汤若望设想更远的射程。
不过朱由崧这次跟汤若望讨论的并不是火炮本身的问题,而是请他介绍一下西式炮车的情况,以及西式四轮马车的制作工艺,只是对于后者,汤若望并不清楚,而前者倒是能说出一些子丑寅卯的。
“必须采用合适的炮架宽度,使用相对坚固的底托以及坚固材质的车轴,至于车轮本身,可以采用木质宽幅厚轴的结构式样,但如果殿下的冶炼场能直接浇铸钢铁车轮的话,或许还能减轻一定的炮车重量。”
看着汤若望在纸上画出了图形,朱由崧提出一个问题来:“在这副炮车制作图上,我没有看见调节火炮角度的装置,汤若望修士,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汤若望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所有传教士保守的秘密一下子被朱由崧给揭穿了,一时间,他无言以对,好半天后才编了一个理由做解释:“直瞄射击会比较准确,若产生了角度,只怕射击精度就不容易控制了!”
朱由崧冷冷的看了汤若望一会,似笑非笑的说道:“在阁下来到大明之前,法兰西国有位修士名叫笛卡尔的,提出了一个数学模型,可以解决抛物线问题,阁下没有听说过吗?”
其实现在欧洲军队使用的抛物线理论是源自古希腊数学家梅内克缪斯,与勒内·笛卡尔的关系不大,可哪怕朱由崧说的不对,只朱由崧口中所说的抛物线一词,以及手绘的坐标轴及抛物曲线,就让汤若望心惊肉跳了。
果然,就在汤若望哑口无言的时候,朱由崧命令左右道:“拿下!”
一旁伺候的几名內侍上前一把抓住了抓住了汤若望,汤若望呼救道:“殿下,我做错什么了?”
朱由崧冷然道:“我热情的招待并向你寻求教导,可你呢,不但进行欺骗,还试图进行误导,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押下去,关起来,让这个番邦和尚清醒清醒,只要别弄死了就可以。”
如狼似虎的內侍立刻把汤若望拖了出去,朱由崧随即低声评价道:“这也是个贱皮子,不收拾一番,还会继续自以为站在文明高处,可以俯视大明众生呢······”
正说着,金泰走了进来:“小主子,怎么把番邦和尚给抓了?”
“不老实呗!”朱由崧随口解说了一遍。“还真以为离了张屠户我们就要就吃带毛猪了!”
金泰脸皮抽搐了一下,应道:“那是得收拾一下,不过,艾先生要是知道了,只怕会立刻求告上门呢!”
“艾儒略,倒是有些问题!”朱由崧成竹在胸的说道。“不过,也不能因为艾儒略一求情了就网开一面,多少关那个姓汤的番邦和尚个把月的,让他受了教训再说,看他们今后还敢欺瞒、哄骗不成;对了,艾儒略要是不肯善罢甘休,你们就拿教堂的事去堵他的嘴,总之,这几天,我不想跟艾儒略照面。”
金泰应道:“奴婢明白该怎么处置了。”
说罢,金泰将一份密报呈送给朱由崧:“小主子,北京急报!”
朱由崧接过来看了看封皮,见上面没有提示是密写文书,便交还给金泰,并命令道:“你念给我听吧!”
金泰接过来先看了一眼,然后回报道:“王乾这边报告了两件事,第一,司礼监秉笔兼提督东厂的王安,要求兵仗局这边压低从福春号采购硫磺的价钱,而且还不允许福春号不卖以及减产。”
金泰看了看朱由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