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了,只怕也是骗不到了,我且记在心上干什么,还不如,多琢磨琢磨,今年大计、明年京察的事情呢。”
是的,今年大计,手握考察权力的东林党可谓杀红了眼,一口气要黜落外官四十人、贬官三十六人、平调二十七,晋升十九人,如此大的动作,就给某些有心人制造了机会,所以,仉学睿也想趁机活动一番,届时,正四品的知府或许不能一步到位,至少升到省里,当个从四品参议也是好的。
只是,说到这今年的外计,明年的京察,三党肯定也不肯束手待毙的。
是的,早在回朝任职的王之寀气势汹汹的上奏《复仇疏》,提出对处置三大案时“混淆是非”的“邪恶官员”加以严惩后,三党已经开始抱团对抗东林党的压迫了,甚至部分三党成员已经开始秘密联络宫中的宦官势力,籍此对抗气焰日盛的东林党人。
可问题是,眼下天启皇帝还没有意识到东林党人都是嘴炮,其所作所为并不能改变明帝国积贫积弱的现状,因此目前东林党人在朝中政治力量中依旧占有巨大的优势,不但三党在其攻击下曾节节败退之势,就连还没有成型的阉党也不是东林党的一合之敌,反而还要陪着小心,生怕东林党人的口水把自己给淹没了。
也正是因为眼下东林一家独大的局面,原本与三党及东林都没有密切关系的仉学睿才不得已,今日屈尊拜访王铎这位与东林党走的很近的新科进士。
对,王铎只是新科进士,并非真正的翰林----若是庶吉士能被称为翰林,那蚊子也可以叫老鹰了----可是其颐指气使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真正的储相了。
而正是王铎这种高调的表现,让仉学睿又有些举棋不定了。
要知道,东林党人一贯非此即彼,不跟自己一条心就要黜落、就要追杀,这样的政治手腕看似所向披靡,但却是后患无穷,所以,宦海沉浮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仉学睿实在不敢肯定,东林这条船能维持多久,总不能因为一时得意,搭上一辈子吧。
“难呢!”仉学睿考虑到脑瓜生疼也没有一个章程,忽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主意来。“找那屋人探探底,看看福王府是怎么看待时局的?”
随即仉学睿立刻摇头道:“真是癔症了,藩王可不能过问国政的,福王府又凭什么另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