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与对方贸易,那我们也得能拿出钱来才是,否则,空口白牙,人家能愿意赊货给我们卖吗?再说了,幕府有禁令,不许在平户、长崎以外与明国商人贸易,本家又如何能违背幕府诏令呢!”
第三者建议道:“要不,我们上报主家吧,无论是驱逐还是贸易,由主家拿主意,才更加稳妥。”
“只怕是来不及的。”家老格的佐佐木高光摇头道。“从隐岐到松江,一来一去,又岂是两三天能做到的?就算及时报知主家了,主家也第一时间派来来处置了,可明船又如何可能等上两三天呢?还得我们自己想主意才好!”
是的,隐岐孤悬海外,与本州岛的距离有些远了,以现在日本人掌握的航船技术,肯定是来不及在淮乙一号离开前,把松江藩的主事人请来岛上了。
“高光大人,说的极是,但我们也要想到,这条明国船并非是来隐岐贸易的,而是海上遇到了风浪,这才漂到隐岐的,人家就没打算在隐岐或者说与主家贸易,我们是不是一厢情愿了。”
没错,现在存在一个两难,一方面单凭隐岐家是没办法吃下淮乙一号船上的货物的,另一方面,隐岐家也不确定堀尾氏是不是愿意冒着被幕府处罚的可能,与明国商船私下贸易。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难道就坐失这次机会吗?”穷困到极点的人,最痛苦的就是看到了钱,却连捡都捡不了。“家主,我们还是冒险对商船下手吧!”
“不行,”佐佐木高光再次反对道。“从本馆去五箇村,至少要走大半天的路,再加上返回和战斗时间,总得给农兵们准备两个饭团,如此,算上收拢士卒、分发装备、安排做饭,至少得半天时间,等到了五箇村就是明天的深夜了,你敢保证明船没有走吗?”
当然没有人能保证明船不会已经维修好,走人了,但若是明船走了,这边还茫然无知的继续动员的话,损失算谁的呢?
“还有,就算明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明人就一定会留在岸边等我们袭击吗?未必吧!万一,明人回船上休息了怎么办?我们能在不惊动明人的情况下发动袭击吗?别忘了,农兵不是武士!”
隐岐清泽皱着眉头问佐佐木道:“那你的意思是?”
“臣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