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世子爷派来接替我的张祎张公公,”金泰向躬身而立的钱禄介绍道。“张公公原本是跟着赵鲁赵公公的,我走之后,临清这边的顺和店、河洛会馆、赛马场、蓝毬会的事务全由张公公负责,你继续管理《毬报》、《马报》和《商报》这块,另外,张公公这边有什么需要协助的,你也要尽量帮衬。”
金泰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划下道来,即明面上的生意以及与鲁王府、德王府、赵王府及各支郡王、将军、中尉并山东、直隶及河南地方官员、士绅的联系由这位新来的张公公负责,至于谛听控制的情报组织以及舆论工具则依旧由钱禄来掌握。
钱禄应了一声:“是,钱禄一定配合好张公公这边。”
金泰扭头跟张祎说道:“张公公,你要管的事务繁多,河洛会馆、赛马场、蓝毬会,都牵扯到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尤其是德王、鲁王和赵王他们几家,所以真有什么麻烦,你只管跟钱禄说,这小子在临清也有几年了,算是半个地头蛇,三流九教都能搭上点关系,就是有时候有些费钱,可能需要你那边先垫一垫,年底结算的时候,会从你这边扣除的。”
一身监丞服色的张祎当然知道钱禄是朱由崧身边出来,不好得罪,所以,笑容满面的回应道:“金公公放心,您的意思,张某省得的,自然不会让钱公公这边为难的。”
金泰满意的笑了笑,补充道:“还有就是,路通那边的支出都是世子爷审核过的,不能随意克扣,另外,漕河上的关系要维持好,这关系到河西务分号、张家湾分号以及京邸的运作,不可怠慢了。”
张祎应道:“是,在下一定曹随萧规,绝不敢耽误了世子爷的大事!”
金泰听罢,想了想,冲着钱禄言道:“世子爷那边催的急,我今天就要赶回去,张公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帮着下几个帖子,到时候帮张公公引荐一下方方面面。”
钱禄应道:“是,我这就安排下去,不过三天为请,两天为叫,一天叫提溜,所以,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摆酒,这两日就先请张公公查查各处的账目,了解一下各处的事务如何!”
张祎还没接话,金泰呵斥道:“你的脾气改不了了,一天到晚不说些俏皮话就不行了吗?”
说罢,金泰扭头跟张祎说道:“张公公,不好意思,世子爷当年让这小子说什么相声,结果,这油腔滑调就改不过来,今后有什么冒犯,还请见谅!”
张祎自然明白金泰呵斥是假,再三跟自己强调不要耽误钱禄的事才是真,所以,虽然脸皮有些抽筋,但面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金公公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钱能不拘束,我还求之不得呢。”
金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来人,带张公公去看看住处。”
张祎知道金泰要跟钱禄单独沟通些什么,所以也不多话,跟两人稽了一稽,便随着下仆去看住处了,等张祎的背影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了,金泰这才冲着钱禄言道:“莫名其妙调来一个张祎,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啊?”
钱禄躬身道:“世子爷的安排,奴婢不敢有什么怨言!”
金泰冷然道:“不敢,那就是还有怨言,你是想死吗?”
钱禄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如果出现怨怼的情绪,一旦被人捅到朱由崧面前了,那朱由崧也只能忍痛处理掉隐患了。
被金泰点醒的钱禄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了,好半天后,想明白什么的钱禄才向金泰致谢道:“多谢金公公提点,钱禄差一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金泰淡然的言道:“想明白就好,京里各色内宦外加私白、无名白,不说太多,十几万总是有的,十几万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每一级下面都是数不清的垫脚石,能爬到奉御的,能有几人,如果你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