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四月十七日,福王父子并邹夫人等回到了洛阳,福王府正式进入守制模式,按照朱元璋修正的服制制度,子为嫡父母同服斩衰之期,孙为嫡祖父母同服齐衰之期,也就是说福王要为郑贵妃守孝三年,而朱由崧兄弟要为郑贵妃守孝一年。
不过,也有人以皇帝宾天,皇子皇孙与天下臣工一样只服二十七天孝的例子,说什么福王父子为郑贵妃服制,是不能超过皇帝驾崩时服制的天数的,但由于当初福王要挟崇祯皇帝时,曾经明确表示要守制三年,所以,即便是要敷衍北京,福王一家也得做出必要的样子来。
当然,福王一家即便要服制,那也不必全体茹素和严禁声乐歌舞,是的,福王有多处别墅,住在外面自然就少了许多关注的视线,在别墅里干什么,也不至于闹得众人皆知。
所以,在完成了王府人事安排之后,福王便带着姚妃、邹夫人、朱由桦去了邙山别墅,而朱由崧则跟万安山泉水观打了招呼后,直接带着妻儿占据了泉水观,从而方便自己去泉水观下院进行秘密教学·····
“你们的有些人,估计至今还在怀疑孤教你们这些干什么?”朱由崧扫了扫面前的学生们,叹了口气。“几个月前,建虏破关而入,大肆袭扰京畿,致使京师一日三惊,今上几乎就要迁都了,这是大明的耻辱,也是你辈用武之地;没错,孤是藩王,没资格领兵作战,但你们有,孤希望你们能学好兵法战术,日后去考武举人,投身军伍,为大明擎天倾!”
真是不容易啊,朱由崧总算是有一个能公开说得出的理由来安抚这些一早就产生怀疑的学生了。
“有人说,文贵武贱,当个军官,顶了天就是拿个世职,然后还要在文官面前卑躬屈膝的,所以没兴趣。”朱由崧继续道。“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武官也是官,虽然可能过去比文官矮一头,但对于吏目乃至百姓来说,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相信,你们家人是不会嫌弃你们做武官的;其次,我还要在说一点,现在大明内忧外患,兵事尤重,武官未必不能封妻荫子,丹书铁券,世代功臣,难不成你们就部分马上封侯吗?”
说到这,朱由崧捏住粉笔,转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写道:“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
转回来的朱由崧放下粉笔:“武官,也是能青史留名的,那么现在,你们还有谁不愿继续读下去的,站出来,孤,允许你再转读其他艺塾的学堂!”
已经大了一岁的学生们都是有一定文化基础的,所以在朱由崧的激励下,一个个端正身体,没有人再抱怨什么了。
“好,既然没有人退出,那么我们正式开始今天的教学,今天,我给你们上《步军操典》。”
在另一个时空,朱由崧的前世曾经收藏过日军1923年版的《步兵操典》、古红梅阁笔记(民国史料笔记丛刊)之guo军《步兵操典》以及德三1941年版《步兵操典》,并对此进行过一定的研读,因此可以照猫画虎并根据本时空的实际情况,拟定当下版本的《步军操典》。
也许这一版本的《步军操典》未必切合实际,但要做进一步修改和增删,却是要经过新军实战检验的,可这却是眼下所做不到的。
“第一章,大明军队的历史,有人会说,大明军队跟乞丐一样,有什么历史可言,当然是有人,当年蒙元铁蹄践踏四海,前宋灭亡,我汉家百姓被驱之如犬羊,日子简直比猪狗不如,三户才有一菜刀、被鞑子随意杀了也只能获得几头羊的赔偿······有道是物极必反,既然日子过不下去了,天下豪杰便相继起兵反抗,我高祖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