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千倭寇已经将陡门江卡伦团团围住,奴才迫不得已,只好同意将那蒋祖贤送还给了对方。”崇祯九年(清崇德元年、西历1636年)五月二十四日,也就是距离姜进勇率浪士队围攻图们江口清军营地后的第5天,快马加鞭从图们江赶回沈阳的宁完我,见到了皇太极。“不过,对方尚且守信,撤走倭寇后,又将勒富岛商栈的管事派了过来······”
皇太极静静听宁完我说完,这才恼怒的命令道:“立刻夺了塔海的世职,令他滚到军前,重新以步甲做起;至于札温敦,先抽他一百鞭子,再夺职发往军前效力!”
宁完我急忙劝谏道:“皇上,恕奴才多嘴,这件事不全愿两位牛录章京······”
宁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太极打断了:“卡伦选址错误,难道不是他们的责任吗?”
宁完我没想到皇太极处罚两位牛录章京的着眼点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想想也对,以选址不当这个罪名进行处罚的话,就撇开了自己贪生怕死,没能血战到底的责任,所以,宁完我叩谢道:“奴才,谢皇上宽恕之恩!”
皇太极摆摆手:“起来说话!”
宁完我重新站了起来,此时就听皇太极问道:“宁卿家,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首先,可以肯定,祥福瑞与割据济州的那股势力关系紧密,甚至是一体两面。”宁完我当然知道皇太极在问什么,所以立刻回复道。“但这伙人对自己与南朝福王府的关系,却讳莫如深,因此,很难判明,其到底是不是南朝福王府的伏子。”
宁完我说到这,偷眼看了看皇太极,见皇太极不动声色,便继续道:“不过,奴才以为,即便这股势力就是福王府直接操控的,对我朝来说危害也是不大的,毕竟,还轮不到福王决定南朝的大政方针,没有举国之力,福王又岂能是我大清的对手呢;而且,福王府与这伙人之间,未必就是主仆关系,极有可能只是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
皇太极继续面无表情的听着,等宁完我说完之后,皇太极点了点头:“眼下,我大清首要做的是再次出兵明境,诸如祥福瑞这等芥藓之患却是可以暂时搁置一下,不过,宁卿家,你且再辛苦一趟,带着之前俘虏的那些红夷、倭寇、昆仑奴去往陡门江,若是祥福瑞号老老实实送来货物,与我朝交易,便把人还给他们,反之,若是迟迟不来,朕也会另有安排的。”
之所以把图们江抓住的那些俘虏还给福海号,主要是因为现在清廷这边还没有人会说德语或荷兰语,因此没办法沟通和指挥德意志大戟手;此外,乌真哈超这边孔有德也试图安排德意志大戟手们操纵大炮,但这些大戟手们却通过手势表示,自己搞不定火炮,这就让这些红夷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留下来也只是饭桶。
而被俘的浪士中,倒是有人会用火铳,但这也不算什么特殊技艺,清军中并不缺乏鸟铳手,自然也不需要用这些声名狼藉的异族;至于黑奴铁人军嘛,不给他们披甲就不能发挥他们的战力,但清军自身装备了甲胄后,战力还超过黑奴铁人军了,因此对于清军来说,昆仑奴们也是鸡肋;所以,这次就一并准备还给福海号。
不过,皇太极既然批准了用贸易换战俘,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让“祥福瑞”放弃勒富岛商栈的原有计划,当然,这种妥协或许是暂时的,换人也可能是烟雾弹,但不管怎么说,宁完我自作主张释放蒋祖贤这件事,暂时算是揭过去了。
所以,宁完我当即应道:“是,奴才,这就押着人再去陡门江······”
宁完我退下后,皇太极招来了佟图赖:“说吧,对朝鲜济州岛还是北面的探查有什么结果了?”
佟图赖说道:“奴才已经派人装作朝鲜商人的随员去了济州岛,但到了以后才知道,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