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尔衮们等着松花江一线降温冻结的时候,在济尔哈朗们等着皇太极的回复的时候,比不得那些可以骑上马、跑一整天的蒙古信使的满清内秘书院学士杨方兴终于在磨烂屁股之前,顶风冒雪的抵达了海参崴。
一到海参崴,杨方兴便迫不及待的准备过海前往勒富岛,但这时杨方兴才发现,他居然找不到一条可以送他上岛的船只。
没错,清军之前收集的瓦尔喀人的渔船一早被鲸海队的淮丙一号、淮丙二号摧毁殆尽了,而被清军丹岱部抓捕的本地的瓦尔喀人也在配合丹岱部的蒙古骑兵逃跑后,溜回了家,并且还向其他鲸海沿岸地区转移了----没有转移的也在勒富岛商栈派人招揽后,投靠了福王府,进而被过路船只转运到了虾夷地----因此,杨方兴根本就找不到人和船,将他送往勒富岛。
站在海参崴最南端海岬处远眺勒富岛的杨方兴倒是看到过淮丙一号和淮丙二号穿越水道的身影,但问题是,淮丙一号和淮丙二号在穿越乌苏里湾和彼得大帝湾之间水道时毫不停留,根本就无视岸上杨方兴及随员又蹦又跳的样子,却是让杨方兴有些束手无策。
还是1.2公里外的丹岱部清军探哨发现了对岸似乎有自己人出现,点燃了烽火,这才让杨方兴找到了让鲸海队注意自己的办法。
最终,杨方兴凭着与对岸遥相呼应的烽烟,吸引来了淮丙一号的注意:“建虏的人?这三四个小猫,就想来救人吗?”
看着从小划子中走下来的淮丙一号水兵长曹蕴(该名字由读者林雨之间提供),杨方兴表情亲和的回复道:“这位将军,下官是大清内秘书院学士杨方兴,特奉我皇之令,就误入熊岛的我大清官兵归还一事,与贵方进行商议,还请将军代为通禀。”
曹蕴上下看了杨方兴几眼,告知道:“那你等着吧······”
半个时辰后,杨方兴上了淮丙一号,看到了船长姚文生。
当听完曹蕴的介绍后,杨方兴向姚文生抗议道:“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贵方竟然如此粗暴对待下官及下官随从,实在有些不太体面吧!”
是的,上了船后,杨方兴的随从被全部解除了武装,并被捆绑了起来,所以,尽管杨文兴本人没有遭到粗暴待遇,但依旧让他愤愤不平!
姚文生冷然的回应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以贵官的意思,贵国是承认我家海主是一国之君了?贵我双方是在正式交战喽?”
杨方兴一下子哑壳了,好半天后才回应道:“这位船首,何必在语言上占便宜呢,即便我大清承认贵主上是一方之主,难不成,贵主上能原因接受我大清的册封吗?若是贵上愿意接受大清册封,那倒也是好事,今后,我等便是一家人了!”
“呸!”姚文生冲着甲板外啐了口唾沫。“谁tnnd跟你这汉奸是一家人呢,有话说话,别扯这些没有用的,说,野猪皮的儿子让你来干什么!”
“什么野猪皮?”杨方兴一愣,好半天后才明白,对方说的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当即大怒起来。“大胆贼人,居然敢辱骂我大清太祖,你们,你们简直狂妄!”
姚文生一脸讥笑对杨方兴说道:“女真话里,老奴的名字不就是野猪皮吗?你生什么气啊,真跟死了自己亲爹一样,不愧是数典忘祖之辈,我还没骂老奴呢,你就露出了汉奸嘴脸了,很好,来人,把他丢到海里,让他冷静冷静!”
已经是九月底的天气了,海参崴这边的海水最多零上一两度而已,把人丢下水,15分钟内必然因为快速失温而冻毙了,就算下水时间没有那么久,哪怕只有3~5分钟,也会导致感冒及伤寒的,届时即便人死不了,那也得大病一场。
所以,看到向自己逼将过来的水手,杨方兴急切的喊道:“慢,先让我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