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公,”李谙语带嘲讽的冲着正向自己迎来的卢久德说道。“您这凤阳守备衙门可真难进啊。”
卢久德也不动气,笑盈盈的跟李谙说道:“黄山,这事是我办差了,我认罚成不成啊!”
李谙脸色放缓了下来:“卢公公说笑了,堂堂未来司礼监秉笔太监,我区区王府奉正又怎么敢让您受罚呢?”
卢久德眼珠转了转,没有立刻回应,先把李谙引进了屋子,然后请李谙坐下,又让小宦官奉上了茶水,这才祛退了众人,跟李谙私语道:“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吗?也对,若是王爷入继大统,司礼监掌印一职就只能是李公公您的!”
卢久德开价了,开价就好,所以李谙脸上浮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卢公公,王爷的意思,司礼监要改一改章程,掌印应该相当于前宋的平章军国重事,位尊权不大,而各位秉笔才相当于内阁大学士,所以,首席秉笔即内阁首辅;卢公公可以选择是想要尊位呢,还是要实权。”
卢久德眨了眨眼,探问道:“首席秉笔不兼掌东厂吗?亦或是,未来不设东厂?”
李谙告知道:“未来不单单有东厂、西厂,还会有内行厂呢,但以上三厂都只对皇爷负责,位低权重,不在司礼监之内。”
朱由崧对内监二十四衙门是有一整套改造计划的,但现在他还没有真正登上皇帝宝座,自然不能随便把计划泄漏出去,正所谓君不密则失国,因此李谙只能捡能说的跟卢久德说一些。
但就是这些已经够让卢久德咋舌的了:“还要有西厂和内厂?”
李谙点头道:“没错,不过三厂分工是有不同的,其中东厂监督百官和市井、西厂是负责打探敌国军情的;卢公公你也是知道的,历代前朝都有侦查敌情的机构,唯独本朝在这方面睁眼瞎,所以,王爷以为让东虏坐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对敌情掌握不明,所以王爷认为有必要设立一个专门负责敌国情报收集的机构;至于内行厂嘛,主要是用来防谍。”
说到这,李谙冷哼了一声:“锦衣卫都是废物,东虏的间谍、闯逆的探子在大明境内频繁出没、肆无忌惮,却奈何不得,以至于我朝我军消息东虏、闯逆全部洞悉,以至于我军百战百败,殊为可恨,所以,王爷便决议单独设置内行厂来担任防谍的重任。”
李谙说的没错,大明在防谍工作上与对外情报一样做的极烂,所以朱由崧未来想设立一个防谍机构也无可厚非,但具体三厂未来的职司是不是如同李谙说的那样,倒也未必了,或许朱由崧还是要进行一定的调整的,这就不用现在说了。
卢久德沉默了一会,问李谙道:“黄山,王爷到时候怎么安排你呢?”
李谙知道卢久德的意思,所以回应道:“卢公公方向,王爷肯定是先安排了卢公公,再安排现有王府内侍的,不会让王府众人凌驾在卢公公之上的,这是王爷的承诺。”
李谙的话并非是朱由崧单纯向卢久德示好,事实上,王府内侍中还真少内学堂出来高等内监,所以让他们管理某些具体事务是可以的,但要他们协助朱由崧管理国政,却是有些拔苗助长了,因此,卢久德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或许是为了坚定卢久德的信心,李谙坦诚道:“在我见公公之前,王爷也派人去见了一些文武,譬如淮抚路振飞,又譬如水师提督黄蜚,对了还有总兵尚可喜、总兵高杰以及由高杰看管的前兵部尚书孙传庭。”
卢久德一惊:“这些文武都拥护王爷继承大统?”
李谙笑而不答,卢久德心思急转,手便一指:“黄山,你诈我,这要这些文武都拥戴王爷,你又何必来凤阳找我呢?”
李谙没有回答自己是否是在诈卢久德,只是说道:“王爷的意思,自然是拥护者越多也好,所以,还希望卢公公能帮忙说服黄得功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