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并不知道,在他恨得牙痒痒的时候,距离他不到20里外的爱新觉罗·博洛的眉头也在凝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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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洛之所以愁眉苦脸,主要是他与爱新觉罗·巴布泰之间的联系再一次中断了,折让博洛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生怕自己功亏一篑。
“贝勒爷,不要太过紧张,”实际内心一样打鼓的孟乔芳貌似成竹在胸的安慰着博洛。“辅国公留守平定州的兵马不是说了嘛,辅国公带兵五千前去攻打袭扰井陉县城的南朝渗透部队了,就算辅国公一时没有拿下井陉,只要我们能与之联兵,想来区区两三千明军游骑,是根本阻止不了我们东进的。”
博洛摆摆手:“孟制军,你不明白的,正是因为听说袭扰井陉的南朝游骑有两三千之众,本贝勒才有所担心。”
随即博洛向孟乔芳解释道:“本贝勒原本在怀庆领兵近万,怎么会丢盔卸甲只剩百余人逃到了潞安,正是拜南朝骑兵所赐,而如今九叔这边又突然联系不上了,只怕情况不妙啊!”
孟乔芳知道博洛是战败后逃入山西的,但之前博洛一直没说自己是怎么失败的,孟乔芳也不好多问,如今博洛终于说出了自己是怎么失败的,所以,孟乔芳眉头一凝:“贝勒爷的意思是,辅国公遇到的正是当初打败您的南朝骑兵?”
博洛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其实,仅仅是那支在怀庆打败本贝勒的南朝骑兵也就算了,但这样一支骑兵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突然出现在了井陉口,才是最多的问题。”
博洛才不相信虎贲师是单独穿插到井陉一线来堵自己的呢。
博洛的担心感染了孟乔芳:“贝勒爷的意思是,朝廷在与南朝大战中失败了,南朝这才得以脱出手来,派遣骑兵经由井陉道进入山西。”
孟乔芳惊呼道:“这伙南朝兵马不是来堵我们的,而是来收复山西的?”
博洛苦笑道:“别的不怕,就怕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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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乔芳沉思了片刻,问博洛道:“那按贝勒爷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博洛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道:“让儿郎们辛苦一下,今天晚上连夜赶路,务必要进驻平定州,等进驻平定州城后,再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九叔的兵马,若是还联系不上,我们就不能走井陉道了,得立刻西进,汇合西面的漠南蒙古各部,然后从忻口,过雁门,再走飞狐陉退往京西。”
孟乔芳思索片刻,部分同意了博洛的意见,但却对博洛走飞狐陉的安排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若是朝廷在东面战败的话,只怕南朝会直取北京,朝廷也会尽快护送八旗妇孺退往关外的,所以,我们走飞狐陉极有可能撞上南朝大队,不如再往北些,走大同、宣化这条路,自张垣方向进入坝上草原,亦或者直接从大同出关,经由关外返回辽东。”
走大同-宣化这条路,主要方便通过京西北打探北京消息,如果发现清廷实际是赢了战争,那可以立刻修正,从怀来方向回归北京;但这么走其实跟走飞狐陉一样,是存在一定的风险的,所以,孟乔芳才提议从大同直接出关的另外一条路。
不过孟乔芳显然没有想到,朱由崧已经在滹沱河大捷当日,做出了燕山师经由飞狐陉进入山西,进而光复灵丘、代州等地,控制雁门关,然后相机收复大同的决定;因此就算博洛所部抵达平定州后立刻西进,也未必能抢在燕山师之前赶到代州。
博洛迟疑了一下:“且让本贝勒想一想,到底是走大同出关还是走张家口、独石口出关。”
是的,如果清军主力在直隶大胜明军,而博洛却不管不顾的从大同出关前往盛京的话,一定会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