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师已经控制北京了,并通过多方确认,判定最后一批撤出北京的清虏妇孺是仅在羽林师抵达北京前两三个时辰才出城的。”接到塘马的通传,因为填补战兵缺额而比羽林师晚出发一天半、但行军速度更快、目前已经一路追到凉水河畔的府军师师长许昇焘对师参谋长章庆昌下令道。“所以,我们就不去北京城凑热闹了,全师立刻转向通州宝坻方向,追击东逃之清虏。”
是的,既然羽林师已经成功收复北京了,也没发生大的战斗,那么府军去北京就没有意义了,还不如想办法拦截东逃的八旗妇孺,籍此获得新的功劳呢。
章庆昌敲了敲车窗,然后撩开厚实棉布做的窗帘,对车外待命的塘马说了一句什么,又手脚飞快的递上一份加盖了府军师关防大印的文件,领受命令的塘马便驱马赶往各旅、团宣布改道命令了。
按下塘马如何传达师部命令、府军师各旅各团如何执行命令不说,这边,重新封好车窗,不让寒风漏进来的章庆昌扭头跟许昇焘建议道:“师长,是不是通知金吾师也一并转向?”
金吾师是与府军师同日同时一起北上的,但该师行军路线在府军师的东侧,更方便对东逃之八旗眷属及相关护卫部队展开追击。
“不用我们刻意提醒什么,金吾师在接到羽林师通报后,自己就会改变行军路线的。”
朱由崧给北上京营各师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当然是收复北京,这是因为收复北京是具有政治上的重大宣传意义的标志性事件,必须作为北上明军各部的第一要务。
而京营各师接到的排在收复北京后的第二个任务,就是拦截清军东逃部队及从北京城内东逃八旗眷属,尽可能的将其等消灭在山海关内,不至于放虎归山、养虎遗患;所以,许昇焘相信金吾师师长柳宜昭在得知北京无血光复后,一定会跟自己一样及时调整作战目标的,根本不需要自己越俎代庖的进行什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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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许昇焘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立刻派一名参谋去北京,向羽林师商调全部辅助骑兵部队助战。”
京营步兵师师属辅助骑兵在消灭满达海部时发挥了不小的作用,眼下用来追亡逐北更是最合适的兵种,而羽林师本身,在北京城内却是基本用不到辅助骑兵的,顶多就是利用骑马夜不收对北京周围进行有限的搜索而已,所以,许昇焘就动起了借兵的主意。
章庆昌担心道:“羽林师已经有了光复北京城的大功,再让该师辅助骑兵在追击清虏上分功,下面的将士怕是会有些怨言。”
许昇焘冷然道:“糊涂!追歼清虏于山海关以东,是陛下重点关注的任务,这么大的功劳,谁能独占?若是因为某些人的小九九,导致本师的战绩落后于金吾师,到时候不必陛下责难,本帅先收拾了他!”
是的,府军师本身就面临着金吾师的竞争,且金吾师在某种程度上,在这场竞争中还占有少量的优势,这个时候若还有人想着别让友军分功,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糊涂蛋了。
“下官明白了!一切当以消灭东逃建虏为优先。”
有了许昇焘的话,章庆昌也能向下面的交代了,于是他迅速草拟了命令,然后让许昇焘确认后盖上府军师关防大印,这才再次打开车窗,将命令交代了下去······
“南朝骑兵追上来了!赶快逃啊!”
几声惊呼后,这个不大的、且没有清军护卫的车队顿时混乱起来,其中有人试图驱使骡车加速逃跑,有些人则试图放弃车辆单独骑马逃跑,还有人甚至连车马都不要了,直接逃进了雪原之中,不过瘫软在车中瑟瑟发抖的也不少。
当然,临出北京城前被允许跟随的某些阿哈以及个别八旗妇人也颇有勇气,居然想凭着手中的武器进行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