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山海关吗?”看着石河以北那绵延至山、海的雄伟城墙,来自南方的明军辅助骑兵发出了阵阵惊呼。“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雄关啊!真是雄峻!”
边上的人则摇头道:“雄峻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建虏冲进关了吗?”
几名消息灵通的士兵却道:“我可听说了,当年建虏不是打进山海关的,而是被人放进来的,真是狗汉奸,这么雄峻的关城,真要打,建虏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即便当时不惜代价拿下来了,只怕也没可能盘踞河北等地长达四五年之久啊!”
那些第一次知道建虏是被人放进山海关的士兵当即附和道:“都怪狗汉奸!”
士兵们在一边看着雄伟的关城,一边骂骂咧咧的,但羽林师左厢旅辅助骑兵哨哨长吴先发却在跟身边的武功师左厢旅辅助骑兵哨哨长朱自贞说道:“我们在关堡注视下已经晃荡两炷香了,城内的建虏却始终没有出来干扰我们的侦查,怕是接下来也不会出来了。”
朱自贞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关城内的清虏已经弃城逃跑了,眼下只是虚张旗帜。”
吴先发点头道:“不无可能,得试一试!”
怎么试?
只见吴先发叫来部下中射术最好的两名士兵,让他们手持步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距离城墙80丈(约280米)的地方,然后当着城上清兵的面,好整以暇的进行了装填,并对着个别垛口进行了射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中什么,还是清军有意虚张声势,只见枪响之后不久,清军即用城头上的大将军炮对吴部士兵展开攻击----早年明军曾在山海关安置有至少30余门长程红夷炮,但后来陆续被清廷拆走了,并在滹沱河大战中损失殆尽,所以目前山海关守军手中唯一有可能打到300米外的武器就只有老式的大将军炮了----唬得两名明军辅助骑兵当即抱头鼠窜,这才好不容易的逃过对手的打击,回到安全地带。
注意到城头上清军打出的炮火密度有限,吴先发判断道:“清军应该大部撤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小股断后部队!”
朱自贞同意吴先发的判断:“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就算是小股部队,有河、墙阻隔,单凭我们是拿不下来的,得立刻禀报后方主力,请他们加快脚步,这才能确保逮住这股清虏后卫。”
吴先发应道:“这样吧,我们各自派人回去报告,然后沿着石河往上游看看,万一,清虏只是在河口关城留有兵马,其他各堡都已经无人看守了呢,我们也好拿个先登之功。”
“行!”朱自贞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王爷,南朝骑兵一分为二,大部向石河上游方向探查而去,另一部分则应该是回转回去向大队报告了!”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不想参与内斗、而故意留下来执行后卫任务的爱新觉罗·硕塞言道:“都打叠起精神来,从山海关到宁远近二百里的路,肃亲王他们最快也要走四天,从宁远到大凌河,又是一百八十里地,也要走四天,所以,我们得至少坚守五天才行。”
听到五天这个数字,负责留守的清军将官们一个个面沉似水,为此硕塞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了,南朝主力兵马绝不可能那么快到的,并且到了也不可能立刻攻打山海关沿线,事实上,我们顶多守一两天而已,别说这样都守不住啊!”
爱新觉罗·穆尔察凭借着自己宗室的身份,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万一真守不住呢?”
见硕塞不悦的眼神,穆尔察急忙辩解道:“南朝的步铳打得又远又准,这也就算了,了不得我们躲在城垛后面不冒头就是了,但问题是,南朝的炮,就算我们躲在城垛后面都挡不住啊。”
在场的清军军官纷纷点头,一个个身感同受的样子,对此,硕塞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