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做到椅子里,旁边是一个茶壶,几个茶杯,都是木头做的。
而此时,茶壶里有茶水。
他拿过茶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徐平看着湛廉时,从湛廉时进来开始,他视线便在湛廉时脸上,没有离开过。
现在,他看着湛廉时这淡漠的神色,心中无比放心。
他知道,这个人心里早便有计较。
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托尼不知道湛廉时出去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见了,抑或说了什么话,但他知道这几天湛廉时都在筹谋一件事。
关于锦凤族的,关于赵宏铭,秦又百的。
现在,他已经筹谋好,就等着事态发展,然后结果出来。
托尼来到湛廉时身旁坐下,看湛廉时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他们来这里,湛廉时什么都没说,锦凤族的人更是。
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湛廉时要做什么。
他心里有种极强的不安来。
他感觉到了,危险。
非常危险。
湛廉时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在这纯木的杯子里,这茶水竟然是青绿色。
他说:“等。”
等?
等什么?
夜深了,锦凤族里之前还有孩子的声音,以及大人老人说话的声音。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走过,不到十点,整个锦凤族便都安静了。
家家户户的灯熄灭,只留下院里,援外,各个小巷的灯火还亮着。
这里一下就被月光笼罩,清幽寂静。
隐芝来到凤鸢身后,出声,“其长老近来心思愈发不稳了。”
凤鸢还站在塔楼上,看着这一栋栋静下来的房屋,她眼里已是一片威严。
“不必管她。”
隐芝颔首,不再说。
两人都安静了。
这片夜色里,此时被月光照耀,似乎风都安歇了。
忽然,凤鸢说:“我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吧?”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
“嗯。”
“婆婆那可有说什么?”
好久,凤鸢看着隐芝。
隐芝头微低,眼帘垂着,“没有。”
没有……
凤鸢眼眸微动,一抹深色在她眼中划过。
她转过目光,抬头看天上的月光。
许久,她闭眼。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竹木屋就像一个小院子,里面有厨房,起居室,还有书房。
足够湛廉时和徐平,托尼住下。
托尼因为湛廉时那一个等字,便说不出话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知道湛廉时的性子,问也是无用,他也就不再问,索性等着。
但也幸好他让他跟着进了这锦凤族,不然他确实无法放心。
尤其,这锦凤族里手机手表一切的电子设备都没有用。
他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
不过,在四周这样的宁静中,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车流的声音,没有高科技的东西,这里莫名的让人的心静下来。
即便是之前浮躁,现在也都安宁。
逐渐的,托尼有点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哈欠,对湛廉时和徐平挥手,“你们聊,我要去睡了。”
“好困。”
说着他便离开了。
而湛廉时依旧坐在那,喝着茶水,眸深如海。
徐平见托尼进了房间,他走过来,出声,“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