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谭儿还是故作轻松的进门关心老夫人,老夫人瞧见苏谭儿身上还穿着那麻衣,责备的话也不好说,只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顺便将苏衾衣做的药膏递给了苏谭儿。
苏衾衣翻了个白眼。
都被你宝贝孙女害成什么德行了,还一股脑信任心疼呢?
不过她苏衾衣做的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的。
比如苏谭儿回去抹了药后就开始后背生疮,又痒又疼,抓的她后背血迹斑驳还偏偏停不下来,无法只得换回平常衣服。可换回衣裳也不管用,依旧是又痒又疼,叫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觉。
脑子里构想苏谭儿的模样,苏衾衣咬了一口桂花糕便噗嗤笑出声。
“小姐怎么这么高兴?”彩云瞧着苏衾衣高兴的模样自己也跟着傻笑几声。
“小姐我今天就是高兴。”苏衾衣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她可不是上一世那个任人欺凌随意轻信旁人的白痴,想算计她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苏衾衣猜到老夫人会给苏谭儿药膏,那老糊涂宠爱苏谭儿可不是一件两件有辱名声的事可以磨灭的。所以苏衾衣给老夫人配制的的确是可以痊愈的药膏,但她料定苏谭儿不会那么傻的给自己下白汁草,便在药膏里改了一味药,那药膏碰见有毒的会压制,若碰见无毒的,自己就变成了毒。
苏谭儿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后者。
那女人最在意自己容貌,哪怕麻衣没毒只怕也划了不少痕迹,她肯定会用自己给的药膏,毕竟苏谭儿确信苏衾衣不至于会害老夫人。
她最大的错就是过于相信自己,苏衾衣脑子里想着苏谭儿痛苦的模样她便舒爽,心头郁结都散开不少。
这一世她不急着杀苏谭儿,好东西自然要留着慢慢玩。
第二天天刚亮,苏衾衣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叫去了。
苏衾衣故意在路上磨蹭了一会儿,她刚迈进厢房,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责备。
“衾衣,你昨日给的药膏都是些什么成分?老身找大夫来瞧也只能分辨出一两种。”老夫人瞪着苏衾衣,一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的样子。
苏明杭和大哥都在,旁边坐着委屈抹泪的苏谭儿,只是那苏谭儿穿的有些厚,脖子都围了薄纱,看样子是抓了一晚上的痒。
强忍笑意,苏衾衣一脸懵懂的看着老夫人,“就是些普通的药材而已,是出了什么事吗?祖母你身子又不舒服了?”
被苏衾衣突如其来的关心给怼的说不出话,老夫人顿时有些愧疚感。但转眼瞧瞧苏谭儿受了委屈的脸,她平缓了声音道:“是谭儿,昨日用了你给的药膏后便浑身又疼又痒,你给大伙儿解释解释都用了什么药?”
老夫人找来的大夫也是满脸求知欲。
他若是能知道自己用了什么药才奇怪,那些可都是她空间里的宝贝!
“只是寻常解毒的几味药材,若是有什么不同的,衾衣在里面加了灵芝草。”苏衾衣摸了摸下巴,说道。
“灵芝草?”老夫人看向大夫,见大夫摇了摇头,她眉头一皱,“既是没问题,何以谭儿如此难受?”
“祖母您有所不知。”苏衾衣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苏谭儿,继续道:“您身上的伤口一直不愈合,是因为身上那件麻衣中勾丝泡了白汁草,穿在身上与皮肤摩擦会有轻微毒素,祖母您是因为中了毒才浑身不舒服的。”
老夫人一愣,“中毒?为何老身会中毒?”
“这个衾衣不知,衾衣是问了祖母身边的姐姐才大致明白状况,便针对毒性做了这药膏。”说着苏衾衣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苏谭儿,“谭儿姐姐抹了药膏不舒服大抵是因为不适应药性吧,到底是解毒的东西,若是抹到没中毒人的身上,要么就是无效,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