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衾衣噎了一句,那女子赌气的撇过脸不再吭声了。
萧景则站起身寒暄一番,这才叫管家将第一轮比赛的试题展开,意味诵夏。
流水席不过就是给诗言叫他们即兴赋诗,韵脚寓意好的都受称赞,那作诗之人也会得个好名声。很快,才子们便低头在面前的纸上唰唰的写起来。
“真能即兴作诗啊?”彩云睁大了眼,瞧着第一个举着纸站起来的男子。
苏衾衣对他们作诗半点兴趣没有,她眸子紧张的盯着对面的萧衍,那人正托腮沉思,似乎也在考虑诵夏的诗。
连续三四个人念出自己的诗句,萧景则都是神色淡淡的,直到视线落在一旁托腮出神的萧衍身上,他抿唇轻笑,“本王今日和才子佳人们欢聚这流水席,甚是开心,本王也即兴一首,小小诗句不成敬意。”
下座的人皆是静坐倾听,只有萧衍还是那副神色倦怠的模样。
“携扙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萧景则沉吟片刻,脱口便是四行诗。
“诗意,梦境,绝佳,妙啊,妙啊!”下座的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称赞几句,随后左邻右舍的人都品读着萧景则的佳作,一时间赞美声不绝于耳。
“誉王殿下文武双全,小姐没福气选他做夫君,也是委屈了。”彩云虽听不明白,但瞧瞧周遭人反应也能大体知道萧景则作诗了个不得了的句子。
苏衾衣闻言冷笑一声,“他随后胡诌的罢了,那些人都是捧臭脚来的,为了名利权什么昧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明明刚才那位老者的诗是最好的,结果碍于萧景则身份,一边倒的开始称赞他。
这时,萧景则将视线落在萧衍身上,“皇叔,大家如此尽兴,不如皇叔也即兴作诗一首助助兴?”
萧衍抬眸瞧他,没说话。
“景则听闻皇叔学识亦是不遑多让,可否让在座各位听一听皇叔的诗?”
苏衾衣一听,便紧张的揪紧衣裳。
那厮是故意的,非要让萧衍作诗衬托自己的出尘,恶心人的家伙。
萧衍睫毛颤了颤,张口便道:“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众人沉默一番,立即有人爆出一句,“好诗,好诗!”
随后便有其他人也跟着称赞诗句,与刚才阿谀奉承不同,这次连老者脸上都露出钦佩的笑来。
彩云眨巴眨巴眼,“文绉绉的奴婢听不懂,不过这诗句不都一个意思吗?”
“你这蠢丫头,当然不知道这诗句的精妙之处。”苏衾衣弯唇轻笑,真不愧是萧衍,简简单单四句话便将萧景则刚才堆织的漂亮话都给赶走了。
萧景则面色有些难看,这个场合不可发作,只得笑哈哈的跟着夸赞几句,随后开第二个谜题。
一连下来,每次谜题到了末尾,萧景则都拉着萧衍赋诗。
萧衍从未拒绝,除了诗句便没说多余的话,哪怕有学子敬酒他亦是无动于衷,惹得身边初一摩拳擦掌的想试试。
作诗环节结束,就开始出对子。
彩一听这个头就疼,“小姐,诗句奴婢尚且能听懂几句,对子奴婢真的不知道。”
“对仗工整,句式严谨丰富,这可比诗句难多了。”苏衾衣与彩云在一起咬耳朵,抬眸一瞧,便看到萧衍正往她这边看过来。
那人没躲闪,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苏衾衣,最后苏衾衣实在被看得不大好意思,立即低了脑袋。
对对子的环节女子也可以参加,大家以击鼓传花的方式进行对对子,下一人接上一人的尾字或者是词。
第一轮开始,手帕落在个年轻男子怀里。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