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苏衾衣是被彩云给哭醒的。
“别哭了,王妃让你哭醒了。”钟情瞧见苏衾衣微微睁开的眼,用胳膊肘撞了彩云一下。
“呜呜呜,我能不哭吗?小姐细皮嫩肉的被誉王打成这样,老爷知道肯定要骂死我了。”彩云一面哭一面扯着钟情衣袖擦鼻涕。
听清楚彩云担忧的事,苏衾衣没忍住的唇角向上弯起。
“原来你是怕爹骂你啊。”
“小姐!”彩云赶紧抹了一把眼睛随后去搀扶苏衾衣坐起身,“太医来给你瞧过了,小姐可别乱动,小心崩开伤口。”
苏衾衣嗤嗤笑笑,“我自己身体我清楚的很。”她垂眸瞧见双手被缠成个粽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人包扎的不够惊喜,奴婢就又多给小姐缠了几圈。”彩云还神奇的扬了扬头。
“王妃。”钟情一巴掌拍开彩云的头,正襟危坐,“皇上有命,让王妃医治好伤口便前去问话,李公公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提起此事,苏衾衣下意识的去寻萧衍。
“王爷先过去了。”钟情道。
苏衾衣眸子闪了闪,便冲钟情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王妃请说。”钟情立即探身过去。
……
别院前厅内,皇帝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放置的娃娃,恨不能直接将苏衾衣抓起来问个清楚,但萧景则先他一步严刑逼供却没问出什么,直叫他心慌难耐。
皇帝最忌讳这些西域异术,先帝在位时更是彻查一大批装神弄鬼的逆贼,没想到如今还有敢堂而皇之使用异术的人,更何况诅咒的对象是他!
“凉王,苏衾衣还未苏醒吗?”他看了一眼萧衍。
“还未。”萧衍稳稳坐在下首椅子上,不为所动。
出了这么大事,本应传唤苏明杭过来,但被萧衍给拦住了。皇帝看着萧衍气定神闲的模样,脸色便愈发难看,甚至一度怀疑苏衾衣做这娃娃是萧衍授意的。
两人话音落下,苏衾衣便从门外进来了。
她换了身能遮盖住身上伤口的暗色长裙,发丝端庄温婉,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将军府嫡女。她走到皇帝跟前不卑不亢的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衾衣,你可知罪?”皇帝心急的无暇顾及礼节,当头便甩过去一句质问。
苏衾衣抬头与皇帝对视,一字一句道:“臣妾不曾有错,何罪有之?”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你是当众人看不出你手段吗?”萧景则瞧见苏衾衣眼中夺目光芒,忽然有些心虚,立即抢话堵她一句。
“誉王可是说银针?银针本妃随时带在身上,被人顺走也不稀奇。”苏衾衣看向萧景则,嘴角上扬,“前些日子本妃可是给誉王殿下诊治过,若是本妃一口咬定誉王殿下偷走了银针,誉王如何解释?”
萧景则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凉王妃这是倒打一耙,银针是你私有物,如何会那么轻易就被人偷走?”
“那东西算不得所有物,只是本妃个人喜好,习惯性的雕琢自己名字在上面。”苏衾衣微微一笑,转脸面向皇帝,“皇上明鉴,此事若真是臣妾所为,怎么会蠢到用雕刻自己名字的银针去扎小人?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陷害!”
萧景则立即坐不住了,生怕苏衾衣吐露出在地牢行刑时说的那些话,立即站起身来,“凉王妃信口雌黄的本事不小,话如此说,那么证据呢?可有证据?”
“誉王这般紧张作甚?皇上尚且没说话,誉王倒是很急。”苏衾衣眸子晶亮,眸光一闪,忽然瞧见在下首如坐针毡的苏谭儿。
苏衾衣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