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反应极快,在男人抽刀砍过来时,他已经一伸手将前面半蹲着的苏衾衣给拽走,初一见状长剑驱使一出,男人便身子抽了几下,倒地而亡。
苏衾衣被吓一跳,没料到男人临死会来这么一招。
“可有事?”萧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没事,就是吓一跳。”苏衾衣冷不防的被拽起来有些脚软,瞧见另一侧躺着的女子,立即一拍脑袋,“那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初一闻言刚要过去,视线触及到女子光裸的腿和臂膀,迈出的步子立即又收了回来。
“主子,王妃,属下去不合适,再污了那姑娘清誉。”
苏衾衣一瞧,初一耳根都红了,怕是从未亲近过女子吧。她当即便半开玩笑半挪着步子过去,“怕什么,大不了姑娘送你当媳妇!”
“王妃!”初一恼火的跺跺脚。
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搀扶起来,她果然生的极美,难怪那几个男人会生龌蹉心思。只是眼下这姑娘受到惊吓昏死过去,便只能将她带走。
萧衍见苏衾衣要脱自己外衫,立即抢先一步褪下自己的袍子,皱眉朝前走一把盖住那女子单薄躯体,这时女子睁开了眼。
入眼的便是萧衍清润俊美的脸和一双古潭无波的眸子。
玉知九周身一暖,袍子上的清香喷鼻涌入,那男人的面庞似乎还在自己眼前,但是仅一瞬,他就离开了。
见她醒过来,苏衾衣立即晃了晃她的身子,“姑娘?你醒了?”
玉知九后知后觉的回神,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个女子。视线扫一圈她瞧见了周边躺着的流寇尸体,立即轻咬唇瓣,美人垂泪模样,“多谢诸位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后半句出口,隐隐带了泣声。
“无妨无妨,姑娘莫哭,这些坏蛋都死了,没人害你。”见玉知九肩膀又露出一块肉,苏衾衣忙不迭的帮她盖住。
逗初一是逗初一,姑娘清誉的确要紧。
“多谢这位姑娘。”玉知九抬手拭泪,鼻尖微红,好一副美人垂泪图。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是何方人士?怎么会被流寇抓到的?”苏衾衣问道。
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山林里,仔细下来想想确实是有些不妥。苏衾衣不是盲目同情人之人,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女子颔首立即开口解释:“小女名唤玉知九,并非独自入山,而是被那些流寇抓到的。我本是玉员外的独女,父亲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还算富足,可父亲听信好友谗言,将家产给败了个精光,无奈之下父亲带着我和母亲举家搬迁,奈何仇家穷追不舍,他们将我藏在锦衣城的一户人家,自己去吸引仇家追杀……已经寥寥数月,怕是凶多吉少……”玉知九一边说一边落泪,还从未有一人将哭也能哭的如此美,明明又啜泣声,却叫人完全厌恶不起来。
“那你是如何落到流寇手上的?”苏衾衣又问。
“农家的阿姐与我极好,昨日忽然告知叫我快走,说流寇袭城,给我打了包袱送我从旁门出去,我始终放不下他们一家这段时间的照顾。”玉知九隐忍的吸吸鼻子,声音不大教养极好,“等我折返回去,那里已经成为一片火海,姐姐和叔婶应该也是去了……我伤心之余,便被游走在城外的流寇盯上,他们将我掳走企图侮辱我。”
再然后的事,便是苏衾衣他们知道的了。
瞧着玉知九的脸,她的确不像是说谎的人,更不似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谈吐极有教养,的确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影子。
苏衾衣并未全然相信,毕竟此女的确来历不明。
“啊,在城里的那一闪而过的影子是你?”一直没说话的风云澈忽然冒出一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