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苏衾衣在床榻上舒服的伸了个拦腰,她转眸瞧瞧身边早就空了的人,算算时间,萧衍应当是去了院子里练剑,上一世他就有这么习惯。
苏衾衣迅速穿好衣衫刚开门,便瞧见熹微晨光下,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男子在练剑,女子端着茶碗杯子守在一旁噙着笑意,且两人外貌极为登对,乍一看好似他们才是比翼双飞的一对。
玉知九第一个回头看见苏衾衣,她立即将茶碗放下缓步朝苏衾衣过来,盈盈一拜,“王妃。”
昨日林轻尘都直接点破萧衍身份,玉知九换了称呼也就不奇怪了。
可苏衾衣却怎么听她说话怎么不舒坦,半晌,苏衾衣才扭过头,“玉姑娘起的很早。”
“阿九昨夜与县令大人夜下赏月,听了许久的故事,一时情绪难当便睡不着了。”玉知九柔和的笑笑,抬眸看了一眼苏衾衣,便从衣袖掏出个小瓶子递过去。
“这是什么?”苏衾衣并未伸手接。
“阿九睡不着,想着晨间雨露泡茶最鲜美,听初一大哥说王妃喜欢喝茶,阿九便自作主张的搜集了些雨露。”玉知九双手捧着瓷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饶是你再对她窝火,也发不出脾气来。
苏衾衣闻言一愣,晨间雨露?
“每片叶子落下的第一滴雨露,王妃可是不喜欢?”玉知九垂了眼眸,眼底有落寞色。
看她模样不似说假话,苏衾衣便伸手接了过来,“那就多谢你了。”
“王爷王妃还有要事,阿九没其他心意,只能以这雨露聊表寸心,山高路远,王妃可要保重身子。”玉知九对着苏衾衣恭敬的拜了拜,眼神坦荡荡,仿佛刚才苏衾衣看见她瞧萧衍时眼中饱含情意是种错觉。
女人总是容易多疑,尤其是察觉到有危险警惕之人出现,苏衾衣瞧瞧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午膳时与林轻尘说了前去剿灭流寇巢穴的打算,那人便义愤填膺的也要派兵镇压。
“早就听闻县令大人以一杀百流寇的美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苏衾衣举了茶杯冲林轻尘晃了晃,笑意深深。
“王妃谬赞,没想到这群流寇如此丧尽天良,早知下官便早早派兵镇压,也不会出现锦衣城的悲剧。”林轻尘懊恼神色是真的,体己民心也是真的。
“流寇可凶残的很,县令大人是乌衣镇父母官,还是以自己民众为重较好。”从进了乌衣镇就存在感极地的风云澈难得的开口说话,引得初一频频看他,差点以为这王子吓成了个哑巴。
林轻尘皱了皱眉,不算赞同他意见,“五湖四海皆是亲友兄弟,更何况锦衣城离这里不过十里,出了这么大事下官不知,心中有愧。”
“愧不愧的不重要,重要是巢穴在何处。”苏衾衣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之前抓的那人说在黑风山上……”
“阿九知道黑风山在哪里。”玉知九温温柔柔的打断苏衾衣,歉意的冲她点点头,“阿九是心急为阿姐叔婶报仇,冲撞王妃实属不该。”
苏衾衣摆摆手,不在意她后半句道歉之语。
“你且说说,那地方在哪儿?”
“就在锦衣城西门不过五里的山上,以前阿九随着婶婶去砍柴曾遇见过他们,但当时那些人似乎寨子里出了事,便没为难我们。”玉知九如此说着,眼眸里倏地蹿起了火,再温柔的美人触及仇恨也跟着冷了下来,“阿九猜想,他们的老巢定然是在山顶上。”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还不等苏衾衣继续发问,玉知九就直接开门见山。
“阿九可以为诸位带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